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天的到來。”祈旭歎了口氣，“那個U盤裡的自毀程序，其實是她留給你的最後一課。”
天逸踉蹌著站起來：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“她想讓扶楹親眼看到你們的真麵目。”祈旭輕聲說，“隻有這樣，她才能下定決心。”
我看向祈旭，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暖流：“你是說…”
“是的，激活你體內的抑製序列，需要你自己的意願。”他柔聲道，“這不是彆人能替你做的決定。”
黎薇倒抽一口冷氣：“所以這些天的一切…”
“都是在等她看清真相。”祈旭點點頭，“包括我假裝中毒，也是想讓她親眼目睹他們的殘忍。”
我握緊雙拳，看向那三個在地上掙紮的身影。他們的眼中金光忽明忽暗，像是隨時會熄滅的火焰。
“如果我不這麼做呢？”我輕聲問道。
天逸的笑聲中帶著嘲諷：“你以為自己真的有選擇嗎？”
“她當然有。”祈旭的聲音依然溫柔，“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，哪怕是在最黑暗的時刻。”
我閉上眼睛，感受著體內那股若有若無的力量。多少個夜晚，我被莫名的焦躁驚醒，卻不知道那是什麼。原來一切早已注定。
“告訴我實話。”我看向祈旭，“激活抑製序列會有什麼後果？”
祈旭沉默了一瞬：“你可能會失去一部分記憶，那些與基因相關的片段都會消失。”
“包括這些天發生的事？”我的聲音有些發抖。
“是的，包括這些。”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，“但這是唯一的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