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怕。”祈旭握住我的手，“就是普通的退燒針。”
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，我下意識看向手腕。那裡似乎應該有什麼痕跡，但光潔的皮膚上什麼都沒有。
“薇薇，我以前是不是經常發燒？”我忽然問道。
黎薇愣了一下，隨即笑道：“是啊，從小就這樣。尤其是情緒激動的時候。”
“那我爸爸他…”
“叔叔他一直很疼你。”黎薇的聲音有些哽咽，“每次你發燒，他都寸步不離地守著。”
我的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澀，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。
“怎麼了？”祈旭連忙抱住我，“哪裡不舒服嗎？”
我搖搖頭，靠在他懷裡小聲啜泣：“不知道，就是突然很想爸爸。”
祈旭輕輕拍著我的背：“沒事的，有我在。”
“會一直在嗎？”我抬頭看他。
“會。”他在我額頭落下一個輕吻，“我答應過你，永遠都不會離開。”
黎薇突然開口：“對了，等你好了，我們去看海吧。”
“看海？”我眨眨眼。
“嗯，你不是一直想去嗎？”祈旭說，“等你完全康複，我們就去。”
我點點頭，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場景。似乎在很久以前，也有人這樣許諾過。那個人的樣子很模糊，隻記得他有一雙金色的眼睛。
“在想什麼？”祈旭溫柔地問。
“沒什麼。”我搖搖頭，把那個模糊的影子趕出腦海，“就是覺得，現在這樣真好。”
陽光越來越暖，照在病床上像一層薄薄的金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