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對不起。”她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水漬，“我去拿點紙巾。”
我看著她慌亂的背影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祈旭卻轉移了我的注意力，把一碗燉湯推到我麵前。
“嘗嘗這個，我特意讓醫院煲的。”他說。
湯是普通的排骨湯，卻喝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。我抬頭看向窗外，春日的陽光讓我有些恍惚。
“以前是不是也有人這樣照顧過我？”我輕聲問。
祈旭的動作頓了一下：“你是說叔叔嗎？”
“不是…”我搖搖頭，“是另外一個人，他的聲音很溫柔，但…”
“但什麼？”祈旭輕聲問。
我努力回想，卻隻剩下一片混沌：“記不清了，就像隔著一層毛玻璃。”
黎薇拿著紙巾回來，臉色有些不自然：“彆想那麼多，好好養病才是正事。”
我點點頭，繼續喝湯。勺子碰到碗壁，發出清脆的聲響。這聲音讓我莫名想起實驗室裡的器皿碰撞聲。
“實驗室？”我愣住了，“我為什麼會想到實驗室？”
祈旭和黎薇對視一眼，我敏銳地捕捉到他們眼中的慌亂。
“可能是因為你小時候經常去醫院做檢查。”黎薇解釋道，“那些儀器的聲音給你留下印象了。”
我放下勺子：“真的隻是這樣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祈旭揉揉我的頭發，“你總是喜歡胡思亂想。”
我看著他溫柔的笑容，心裡卻升起一絲莫名的違和感。就好像這表情下藏著什麼秘密。
“對了，我記得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海。”我忽然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