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溫暖的掌心,那裡有一道淺淺的疤痕。這疤痕讓我想起在瑞士雪山上的那一幕 - 他為了救我,不惜縱身跳下懸崖。
“但這些記憶是我的一部分,對不對?”我抬起頭,淚水模糊了視線,“就像那些藥劑,那些實驗,還有…那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。”
黎薇倒吸一口冷氣,顯然沒想到我會記起這麼多。
我低頭看著照片上那張帶著笑意的臉,心中泛起一絲苦澀:“他們都是天逸,卻又都不是…”
祈旭的手微微顫抖:“你都想起來了?”
“沒有,隻有一些零碎的片段。”我搖搖頭,“就像隔著毛玻璃看世界,什麼都是模糊的。”
照片上的男人依舊帶著那抹神秘的微笑,金色的眼眸仿佛在訴說著什麼。我總覺得那雙眼睛裡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。
“那天在天台上…”我努力回想著,“母親她是不是…”
話沒說完,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。我捂住太陽穴,感覺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記憶的禁錮。
一幕幕畫麵如潮水般湧來,母親站在天台邊緣的身影,她淡藍色的連衣裙在風中飄動,眼神裡帶著解脫的笑意。
“彆想了…”祈旭把我摟在懷裡,“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回憶這些。”
我卻執拗地搖頭,那些被刻意遺忘的記憶碎片正在慢慢拚湊,母親臨終前的話語在耳邊回響。
“雙胞胎…”我喃喃自語,“她說天逸有個…有個什麼…”
黎薇手中的保溫杯突然掉在地上,發出一聲脆響。溫熱的水灑了一地,在白色的地磚上蜿蜒成河。
我盯著那些水漬,恍惚間看見實驗室裡的營養液,一個巨大的玻璃罐,裡麵漂浮著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