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我莫名想起雪山上的風。

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聯想。

“為什麼要幫我?”我不解地問。

“因為你值得更好的人生。”

他的目光落在搶救室的方向。

“讓他活下來,也是我的願望。”

我看著他的側臉,總覺得藏著化不開的哀傷。

“您認識我們?”

“隻是一個過客。”他淡淡一笑。

“曾經欠你一個救贖的機會。”

天逸掏出支票簿,寫下一串數字。

那些零足以讓任何人動容。

“拿著這個去找張主任。”

“他會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。”

我接過支票,手指微微發抖。

“這太貴重了,我不能…”

“收下吧。”他打斷我的話。

“這是我欠你的。”

搶救室的燈突然熄滅。

醫生推門出來,說病情暫時穩定。

等我回頭想道謝時,天逸已經消失在走廊儘頭。

隻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,和揮之不去的熟悉感。
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

夢見雪山之巔,有人在彈奏一首悲傷的鋼琴曲。

曲名叫《永恒的沉睡》。

醒來時枕頭已經濕透。

卻怎麼也想不起夢裡那個人的樣子。

隻記得那雙金色的眼眸。

像極了天逸看我時的眼神。

充滿溫柔,又藏著說不出的憂傷。

仿佛隔著層層迷霧。

遮住了一段我再也想不起的過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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