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昀緊緊握住我的手，傳遞著力量。
“一。”
刺眼的白光突然從電腦屏幕爆發，照亮整個地下室。
所有的顯示器都在瘋狂閃爍，發出刺耳的警報聲。
“數據正在被清除！”莫氏的人驚慌失措。
我連忙拿起手機：“天逸怎麼樣？”
“他…”林雨晴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他看起來很迷茫，好像不記得我是誰。”
這句話讓我心裡一痛，果然如秦雨柔所說。
清除數據的代價，是失去所有記憶。
“沒事的。”秦雨心安慰我，“至少他活下來了。”
莫氏的人已經徹底慌了，四處尋找出口。
電腦屏幕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：數據清除完畢。
與此同時，整個實驗室開啟自毀程序。
“快走！”陳教授大喊，“這裡馬上就要塌了！”
我們顧不上那些莫氏的人，拉著彼此往外衝。
身後傳來轟隆隆的聲響，混凝土開始剝落。
“還有一段路！”秦雨柔指著前方的樓梯。
就在這時，我看見秦雨心停下腳步。
“你在乾什麼？”我回頭喊她。
她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：“對不起，我不能和你們一起走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我不解地問。
“因為我也是實驗體。”她說。
“數據被清除後，我撐不了多久了。”
我想去拉她，卻被蘇昀按住：“來不及了！”
“快走！”秦雨心推了我一把。
“答應我，好好活下去。”
淚水模糊了視線，我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。
她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，目送我們離開。
衝出地麵時，整個工廠轟然倒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