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司那邊已經夠累的,還非要事事親力親為。”
我握著小熊布偶,忽然感受到某種堅硬的觸感。
仔細一摸,發現布偶的肚子裡似乎塞著什麼東西。
“媽,您說天逸會不會…”我看向婆婆。
她會意地點頭,小心翼翼地拆開一小截縫線。
一張對折的紙片從布偶肚子裡掉出來,上麵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。
“親愛的寶寶:
雖然現在的我不太記得事情,但我知道你很重要。
就像扶楹對我很重要一樣。
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長大,永遠不要經曆我們的痛苦。
——舅舅 天逸”
婆婆的手微微顫抖,眼淚一滴滴砸在紙片上。
“你看這字跡,完全不是現在天逸的筆法。”
“倒像是他還保持著記憶時的樣子,就連落筆的方式都一模一樣。”
護士見我情緒起伏,連忙過來量血壓:“產婦要保持心情平靜。”
“有什麼事等身體恢複了再說,現在首要的是好好休養。”
我將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好,腦海中浮現天逸坐在床邊專注的樣子。
也許在那一刻,他短暫地想起了些什麼,才會留下這樣一封信。
手機震動起來,是林雨晴發來的消息:“天逸在畫新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