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抹著眼淚塞給我們一袋子包子,“路上餓了吃,這是我剛蒸的,還熱著。”
車子發動時,天逸趴在後窗看著那個小區,“扶楹,我們還能回來嗎?我都沒來得及給寶寶做好床。”
叔叔開著車七拐八拐,專挑小路走,“那幫人肯定還在找,我帶你們繞繞路。”
天逸突然說:“叔叔,前麵那個路口有人。”他的聲音發緊,“我認得那個背影,他們在實驗室裡…”
果然,路口蹲著兩個黑衣人,手裡拿著對講機,叔叔二話不說調轉車頭。
孩子在繈褓裡醒了,天逸手忙腳亂地找奶粉,“對不起,我手抖得太厲害,量不準。”
叔叔把車開到火車站後門,“你們從這上去,那邊沒攝像頭。記住,彆走正門。”
天逸緊緊抱著工具包,眼眶濕.潤,“叔叔阿姨對我們這麼好,我都沒能做頓像樣的飯。”
我看著站台的指示牌,隨便買了兩張最遠地方的票,隻想離那些追蹤的人越遠越好。
火車進站時,天逸突然說:“扶楹,我好像記起一點事,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帶著你逃命?”
月台上的風很大,天逸把外套披在我和孩子身上,自己卻隻穿著單薄的毛衣,手裡還攥著那包木工工具不肯撒手。
“我總覺得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。”天逸望著鐵軌儘頭說,“好像以前也是這樣帶著你跑,可是想不起來具體的事。”
列車進站時,我收到蘇昀的消息:“莫氏的人在周邊所有車站都布控了,你們這次要去得更遠,最好換個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