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。”他回答得很快，聲音裡沒有半點猶豫，“隻要你們安全，我怎麼樣都行。”
“再往山裡走，”天逸的聲音低沉，像是強撐著，“必須離開這裡，不能再耽擱了。”
我抱緊了一諾，低頭看了一眼地圖，腦子裡飛快地轉著，想著下一步的路該怎麼走。
“往東南，”我用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方向，“這裡有條小道，繞過去可以避開村子。”
天逸點了點頭，撐著洞壁想站起來，可剛一用力，整個人就晃了一下。
我趕緊伸手扶住他，感覺到他的胳膊在微微發抖，心裡頓時一緊。
“你這樣怎麼走？”我皺著眉，聲音壓得低低的，“傷成這樣，還想著跑？”
“沒得選，”他低聲說，手撐著洞壁站直了身體，“他們不會放過我們。”
一諾在我懷裡安靜得不像話，小手抓著我的衣領，小臉埋在我的肩膀上，嘴裡輕輕地喊了一句“舅舅”。
天逸轉頭看了他一眼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，動作很輕，像是怕弄疼他。
“乖，一會兒舅舅背著你。”他說，聲音低得像是給自己打氣。
我咬了咬牙，伸手去抓他的工具包，把他那把斷掉的鋸子拿了出來。
“你拿著這個乾嘛？”我問他，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不滿，“都傷成這樣了，還想著拚命？”
“有用。”他隻回了兩個字，聲音低沉而堅定。
我沒再多說什麼，抱著一諾站起身，手裡還拿著地圖，朝洞口走去。
“你跟得上嗎？”我回頭看了他一眼，腳步頓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