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嫗繼續往前走:“那時候的實驗,連麻醉都不給打。”
“你們…是怎麼逃出來的?”
老嫗停下腳步,轉身看著我:“基因鎖失控的時候,實驗室炸了。”
天逸皺眉:“基因鎖還能炸實驗室?”
“當時改造的都是戰鬥基因,一百多個實驗體同時失控。”
我想象著那個場麵,一百多個失控的實驗體。
老嫗繼續往前走:“那次死了很多人,實驗室燒成灰燼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,就躲進了山裡。”
我看著四周黑漆漆的樹影,這裡藏了多少像她這樣的人?
天逸突然踉蹌了一下,我趕緊扶住他。
老嫗回頭看了一眼:“藥效快過了,得趕緊去營地。”
“還有多遠?”
“三裡路,你扶著他,我來背孩子。”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把一諾遞給她。
老嫗把一諾背在背上,動作出奇的輕柔。
“他多重啊,跟我家那孩子差不多大。”
我愣了一下:“你也有孩子?”
老嫗笑了:“早就死了,死在實驗台上。”
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紮在我心口。
一諾趴在她背上,小手摸著她的頭發。
老嫗繼續往前走:“所以看見你們,就忍不住想幫忙。”
我扶著天逸,感覺他的體溫越來越高。
“快到了嗎?他撐不住了。”
老嫗指著前麵的山坡:“翻過去就是。”
天逸突然停下腳步,死死盯著前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