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說話,低頭看著手裡的針管,腦子裡亂成一團。
“彆猶豫了。”天逸的聲音從地上傳過來,“打吧,反正死不了。”
“你閉嘴。”我蹲下身,手一邊發抖一邊掀開他肩膀上的衣服,“這藥真能救命?”
“信不信隨你。”老嫗靠在牆邊,“反正也沒彆的辦法。”
我看了一眼天逸,他的臉色白得像紙,眼神模糊得像隨時會暈過去。
“你要是敢騙我。”我咬著牙,朝老嫗丟下一句,“我跟你拚命。”
“隨你。”老嫗打了個哈欠,靠在牆邊不再說話。
針頭刺進了天逸的肩膀,藥劑推進去的瞬間,他的身體猛地一抽。
“天逸!”我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,手想伸過去,卻不知道該乾什麼。
“沒事......”天逸的聲音很低,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,“就是......有點熱。”
我看著他的額頭,汗像水一樣往下滴,嘴唇也開始發紅。
“你們這是拿他當實驗體?”我轉頭看著老嫗,聲音一下子拔高。
“他本來就是。”老嫗淡淡地說,“這藥壓得下基因鎖,能保他命。”
天逸的呼吸慢慢平穩,額頭的汗卻越來越多,整個肩膀都濕透了。
“還能走嗎?”我低聲問他,手扶著他的胳膊。
“能。”天逸撐著地站起來,腳步卻還是搖搖晃晃。
“不行就彆逞強。”我咬著牙,手死死拽著他,“你要是倒了,老嫗也帶不走我們。”
“彆廢話。”天逸抓住我的手,聲音低得像在咬牙,“走。”
“走?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,走個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