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的粥。”一諾突然開口，奶聲奶氣地補了一句，“甜。”
“甜？”我回頭盯著鍋，“你們誰告訴我，這裡有沒有糖？”
“沒有。”陳教授翻了翻箱子，“這裡隻有鹽。”
“行。”我點了點頭，把鹽抓了一小撮丟進鍋裡，“今天就喝鹹粥！甜的沒有，愛喝不喝！”
“一諾喝。”小家夥點點頭，認真地看著鍋。
“你看看你舅舅。”我指著天逸，“學著點，你舅舅可不是個人！”
天逸沒接話，靠著冷凍倉閉上了眼睛。
我看著他蒼白的臉，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。
“粥好了。”我低頭看了一眼鍋，把火掐滅，“來，嘗嘗你們想喝的‘奶奶粥’。”
我把粥盛進小碗，遞到一諾手裡。
小家夥舀了一勺，吹了吹，送到嘴裡。
“好喝。”他點點頭，抬頭看著天逸，“舅舅喝。”
天逸慢慢睜開眼睛，接過碗，喝了一口。
“嗯。”他輕輕點了點頭，“確實好喝。”
“好喝？”我冷笑了一聲，“下次要不要加點胡椒粉，你們再試試？”
天逸沒回答，把碗遞給我：“扶楹，你也喝。”
“我喝個屁！”我一巴掌拍在他手上，“你能不能先把自己養好？！”
“扶楹。”天逸看著我，“我真的沒事了。”
我看著他，嘴巴動了半天，半個字都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