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色,心裡一陣發慌。
“什麼忙?”
他艱難地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信封,紙張有些發黃。
“這是給一諾的,等他長大了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我一把奪過信封,聲音因為憤怒而扭曲,“你要是敢再說這種話,我現在就撕了它!”
一諾抬起頭,奶聲奶氣地問:“舅舅,疼嗎?”
天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伸手摸了摸他的頭。
“不疼,舅舅很好。”
我看著他顫抖的手指,胸口一陣發悶。藥瓶裡的最後一滴藥水早已落儘,輸液管裡隻剩下空氣。
“天逸,你告訴我,還有什麼辦法?”
他閉上眼睛,靠在床頭。窗外的風吹動樹葉,沙沙作響。
“基因鎖的研究還在繼續,但是…”天逸咳嗽了一聲。
我不等他說完就打斷:“你的意思是,讓我就這麼看著你等死?”
一諾在他懷裡動了動,小手還攥著那張畫。床頭櫃上的藥瓶空了,安靜地躺在那裡。
“扶楹,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說。”天逸的臉色更白了。
我瞪著他:“你敢說遺言試試?”
天逸低頭看著一諾:“不是遺言,是…基因鎖還會再發作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我手裡的信封差點掉在地上。
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:“解鎖劑的效果在減弱,可能隨時會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我死死攥著信封,“那你現在跟我說這個乾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