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,如果有一天花盆真的飛了,它會不會想去彆的陽台看看?”
天逸停下手裡的活,轉頭看著他。
“一諾,你是不是還想給舅舅添堵?”
一諾搖搖頭,指了指那顆被砸得歪歪扭扭的仙人掌。
“不是啊,我是覺得它可能想換個地方住。”
天逸一屁股坐在地上,扶著那顆仙人掌長歎了一口氣。
“扶楹,你說我是不是該把這幾盆花全送人,省得再折騰了?”
我靠在門框上,笑著看他。
“你要真有這個覺悟,我第一個支持。”
天逸抱著那卷防墜網,愣了兩秒,突然把網往地上一扔。
“覺悟個屁!我憑什麼讓步?這些花跟我共患難了三年,搬出去?不可能!”
“共患難?”我笑了,“你是說三年前你把這幾盆花放陽台上,然後忘了澆水,差點曬死的事?”
天逸一擺手。
“那是意外!不是什麼大事,咱彆翻舊賬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我指了指那幾盆花,“繼續放這兒飄搖著,還是打算跟風搏鬥?”
天逸抬頭看了看陽台外的天,像是要跟老天爺較勁似的。
“我覺得吧,不是花的問題,是這個網太醜了,我再想想彆的辦法。”
“彆的辦法?”我皺眉,“你還想搞什麼幺蛾子?”
一諾在旁邊舉起手。
“舅舅,我們可以把花盆綁起來!像綁禮物那樣!”
天逸一拍大腿。
“對!綁起來!一諾,你真是舅舅的智囊團!”
我看著他們倆這師徒組合,腦子裡已經開始浮現出陽台上一堆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花盆畫麵。
“綁好了以後呢?掛個牌子寫‘禁止飛行’嗎?”
天逸沒理我,直接跑進房間翻箱倒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