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腦子裡亂糟糟:要麼衝出去拚命,要麼被動挨打。
天逸那腳雖然之前扭過,但好歹還站得穩,比我強不到哪兒去,卻偏要逞英雄。
老娘要真扭頭走人,讓他去送死?
不行。
可要是真硬剛,我又怕一招失手就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天逸居然還想勸我:“扶楹,我知道你脾氣大,可你聽我一回......”
話沒說完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門板直接裂出大口子。
那裂縫好像張著的黑洞,看一眼都讓人後頸汗毛豎起。
我煩透了,不願再跟他廢話,暗暗攥拳,準備跟那群人拚一把。
彆的沒有,狠勁我還是有。
我剛想再往後退點距離,免得門一破就被撲倒,結果天逸猛地伸手擋在我麵前,對著他那鼻青臉腫的方向使勁湊過來,嘴裡嘟囔:“你給我聽話,站後麵。”
說完,他瘋一樣衝到前麵,似乎還想把我護住。
門外一陣咒罵,隨後又是一記重踹。
門終於頂不住,板子碎裂,大塊的破木向內飛,我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,心臟狂跳。
冷風灌進來,帶著股甜腥味,仿佛有血。
視線裡出現了三個人,都高頭大馬,像是打慣架的老手。
為首的那個,腦袋圓得像大西瓜,冷笑瞪著我們:“躲這兒呢?找了你們半天,還真夠能耐。”
他右手拎著根粗鐵棍,泛著冷森森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