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扉打開,外麵站著的男人,正是厲硯修。
他逆著光站在沈秋池的麵前,身姿頎長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,麵容俊逸,眼如點漆,冷薄的唇微抿,透露著一股子冷傲又強大的壓迫性氣場。
“怎麼不回家?”
來時的路上,他窩著滿腔怒火。
但親眼見到沈秋池之後,便莫名地軟了脾性。
厲硯修生怕大點說話,再激起她想離婚的心思。
沈秋池眼眸涼薄地望著眼前這個矜貴如高嶺之花的男人,內心一片寒涼。
他的好母親還真是把這件事情掩藏的滴水不漏。
“今晚我想住在筱筱這裡。”
他不悅的蹙眉,“為什麼?”
昨天晚上還好好的,今天怎麼就給他掛臉色?
沈秋池躲閃著厲硯修的眼神,將目光挪移在彆處。
“不為什麼,不想見你。”
他眼皮一跳,雙拳下意識地攥起,內心仿佛空了一處。
難道章若宇跟周奕野又跟沈秋池說了什麼?
否則好端端的,她怎麼又開始說這些逆反的話?
厲硯修受不了沈秋池冷颼颼地對待他,仿佛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
他抬起冷戾的眼睛往裡掃去,花筱筱雙手環胸,微微擰著眉心,倚靠在餐桌,與他四目相對時,敵意的慍色更為濃鬱。
“你跟她說了什麼?”
沈秋池見厲硯修把矛頭指向花筱筱,連忙後退幾步,將她護佑在身後。
一副“你要敢對她做什麼,我不會輕易放過你”的神情。
“你想多了,我啥都沒說。”
厲硯修微微眯眼,算是對她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