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菀然看著天都亮了，稍稍有些安心：“別和我爸說太具體的，他心臟不好。”
路雲揚點頭：“知道。”
周淑芳來的很快，一看見林菀然這樣子嚇哭了：“菀然姐，你怎麼了，你可別嚇我。”
林菀然反過來安慰她：“沒事，就是皮外傷，你看都不用輸液了，大夫說一會就能辦出院回家養著了。”
周淑芳拍著胸脯緩了口氣。
路雲揚和周淑芳說了幾句客套話，又交代林菀然說小孫和兩個警衛員就在門口，有事喊他們就行。
林菀然想說不用麻煩，但是她看路雲揚這麼擔心自己也沒拒絕。
周淑芳等路雲揚一走就長出了一口氣：“菀然姐，來的路上我聽那個叫孫發瑞的大概說了一下，你可太厲害啊了菀然姐。”
林菀然笑笑：“這種厲害不要也罷。”
“我從沒見你家路團臉色那麼難看過，像是要吃人一樣。”
她說著給林菀然削了一個蘋果。
林菀然不想再提這事，索性轉移話題：“昨天廠子裡什麼情況，張同禮他們還在廠子裡嗎？”
“在呢，昨天又問了一天話，昨天傍晚的時候就有人把邢大年帶走了。”
周淑芳解恨道：“活該，這下邢大年該完蛋了。”
“扈素蘭沒鬨？”
“哪能啊，鬨了，鬨了半天的又哭又鬨，又說上吊的，結果沒人理她。”周淑芳說的起勁：“她還和李翠花撕扯了一頓呢，結果被李翠花堵撓花了，兩人互罵了一陣，真是丟死人了。”
林菀然感慨：“惡人自有惡人磨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就聽見外麵傳來了哭聲。
“你讓我進去，你讓我去求求她，小同 誌，你行行好。”
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