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湛不爽極了。
他心頭的火燒得熱烈,第三支煙抽完,竟也沒有滅下去的趨勢。
可煙盒,已經空了。
聞湛低頭,揉了揉因為幾日沒休息好有些脹痛的太陽穴,又靜靜坐了會兒,才折回彆墅。
晚飯已經準備好了。
幾人坐在長桌旁,正有說有笑。
聞湛一眼就瞧見了跟那男人麵對麵坐著的薑明煙,她眉眼彎彎,像是跟男人說起什麼,還難得露齒笑了。
都是攝影專業。
兩人有共同話題,顯然比平時跟聞湛聊得來。
那團火,燒得更旺了。
聞湛舌尖抵著牙齒,斂著眉,生人勿近的氣場忽然強到可怕。
“四、四少爺......”
傭人在梁家工作多年,接待過聞湛也有幾十次了,哪裡見過他這副模樣,舌頭仿佛打了結,不受控製地結巴了下。
聞湛沒應聲,沉默著走向餐廳。
梁秋詞熱絡地招呼道,“阿湛,坐這兒來。”
他身邊的位置,跟薑明煙是斜對角。
其實沒多遠。
可在聞湛眼裡,跟天涯海角也沒什麼區彆。
但聞湛沒有拒絕。
他目不斜視地越過薑明煙,在梁秋詞旁邊坐了下來。
“阿湛,你跟徐家那丫頭,相處的怎麼樣?”
不怎麼樣。
自從那次家宴,兩人再沒聯係過。
聞湛一向不是個心軟的人,那晚把徐小姐拒絕地徹徹底底,人家問他喜歡的女孩子是不是比她漂亮很多,他怎麼回的來著?
哦......
好像是:“跟她比什麼?”
聞湛當時是笑著的,可說出的話,卻似利刃,能殺人於無形:“沒人能和她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