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”溫琰歎了口氣,問:“裴晉出軌了?”
薑明煙點頭,“對。”
可能因為之前做溫琰的病人時,薑明煙習慣了對他言無不儘,即使到了今天,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打算,簡潔明了道:“溫醫生,你出國沒多久,他就出軌了。”
薑明煙這樣一說,溫琰瞬間就記起來了。
五年前,薑明煙於深夜撥通了大洋彼岸的他的電話,全程通話幾個小時,一直都在哭。
沒有歇斯底裡,始終安安靜靜。
就和她的人一樣。
越是這樣,溫琰就越害怕。
他還記得自己當時都買好了票,就要收拾東西去機場時,薑明煙卻說:“溫醫生,我沒事了。”
發泄完,她仿佛就真的和平時無異了。
溫琰又觀察了幾天,才打消了回國的念頭。
想起過往回憶,溫琰心頭湧上股強烈的內疚。
他低下頭,似乎有些無措:“明煙......對不起。”
薑明煙以為溫琰道的歉,是因為提到了她的傷心事,她微微笑起來:“溫醫生,你沒必要對我道歉。”
該道歉的人若無其事。
最後反倒不相關的溫琰,反思起自己來了。
溫琰表情複雜難過地搖了搖頭。
有必要,當然有必要。
溫琰甚至不敢想,如果當時薑明煙心理不夠強大,沒有挺過去那一晚,會釀成什麼大禍。
或許今天,他就再也看不見她了。
溫琰越想,就越是覺得心裡難受。
他實在忍不住,抬手摸了摸薑明煙的頭,問:“傷口還疼嗎?”
聞湛接完電話,想轉身回病房時,透過門上玻璃窗第一眼瞧見的,就是這對姿勢親昵的男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