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府他醒的也是這般早,而後便會在府院的梨花樹下練劍,無人會來打擾,此處空間狹小,他也沒有帶長劍,隻能在原地靜坐斂心,江雨蘅的房門緊閉,想來應該是還沒醒。
敲門聲響了起來,聲音不大,很有規律。
賀蘭臨學習能力一向很快,昨天看江雨蘅開門幾次過後他也會了。
賀嶼原本手上拿著一個手提袋,站的吊兒郎當的,本以為是江雨蘅開門,在看到賀蘭臨後,賀嶼下意識就站直了。
“你,哦不對,您好。”
而賀蘭臨的眼神平靜而深邃,仿佛能洞察人心,卻又帶著幾分不屬於這個疏離感。他輕輕點了點頭,算是回應了賀嶼的問候,隨即側身讓出通道,示意他進來。
賀嶼進了門,目光不自覺地掃過客廳,最終落在那個粉色小豬被套的床墊上,嘴角微微抽搐,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。
他心中暗自腹誹,卻也不敢在賀蘭臨麵前表現出來,畢竟這位可真是自己的老祖宗啊。
賀嶼也沒有愚蠢到誰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地步,昨晚恨不得八百裡加急趕回賀宅,還把賀母嚇了一大跳。
把自己收藏的壓箱底的有關賀蘭臨的記載全部翻出來逐字逐句地看,畫像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,看下來的種種表明,那人是板上釘釘的真祖宗。
“祖宗,這是您的新身份和一些換洗衣物,您看一下。”賀嶼全然沒了昨天囂張的氣焰,兩隻手恭恭敬敬地把手提袋遞了過去。
賀蘭臨接過去後,拿出裡麵的身份證,看著上麵的字。
“賀臨?”賀蘭臨重複了一遍。
賀嶼連連點頭,滿臉都是殷勤:“這是您在現代的新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