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不過是想用一些拙劣的手段拖住他,故意讓他在父皇麵前難堪,屆時再加一把火,想把他的權柄燒個精光。
“無妨,後麵的路本王尚可自己走。”說完就邁步離開了,隻留下地上跪著的那個小公公看著這位主子離開。
等賀蘭臨到了內殿,除了夏國皇帝賀亭嚴坐在主位,皇後長孫攬月坐於君側,穿著雲華錦,顏色雖是白色,但袍上繡著金絲鳳凰,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,鳳凰仿佛在翩翩起舞,高盤的發髻上綴著珠寶。
這麼好的有母後撐腰,能在父王麵前露臉的機會可不多,太子賀蘭陽自然也在,還有賀蘭尋。
“四弟,你可算是來了,父皇和母後都等你很久了。”
北成王賀蘭尋表現出兄友弟恭的樣子,言語間讓人抓不住一絲錯處,但是這話裡麵多多少少都帶了一些責怪賀蘭臨沒有分寸的意思。
賀蘭臨也回以“善意”:“父皇母後,二位皇兄,此次為臨兒的不是。”
賀亭嚴嚴微微頷首,目光如炬地審視著賀蘭臨,他心中清楚,這個兒子心性是不會讓他這般伏小做低。
他這一副低下姿態倒是讓幾個人都很詫異,賀亭嚴原本聽了賀蘭尋的話,臉色還有些難看,剛想斥責兩句來著,賀蘭臨這麼一來,臉色也緩和許多。
“行了,落座吧。”
聞言,長孫攬月暗無聲色地跟賀蘭陽對視了一眼,後者也明白了什麼意思。
“父皇也切莫怪四弟,他身體大病初愈,身子還虛弱,可能隻是早上起的稍微遲了些。”
話落,帝王原本剛剛有所緩和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有些難看:“堂堂七尺男兒,豈能因一點外病就纏綿病榻!”
皇後帶著精致妝容的麵上掛著淺笑,手握住了皇上的手:“臨兒就是病太久了,人之生老病死乃是常情,皇上切莫動氣。”
不得不說,長孫攬月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把皇帝拿捏的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