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路走不了,也不能站在這裡乾淋雨,賀蘭臨走到老頭那裡,出於禮儀抱拳作揖。
“老先生,方才無意冒犯,現下叨擾,還望老先生勿怪。”
戴蓑帽的老頭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說:“無礙,相遇即是機緣。”
賀蘭臨與江雨蘅對視一眼,雖說這個老先生出現的太過於巧合,但二人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,此人並無惡意。
“年輕人,我隻是個老頭子,這男子帶有佩刀且能武,無須擔心我一個老頭子。”
聞言,賀蘭臨和江雨蘅皆是一驚,隻因賀蘭臨的佩刀從不外顯,藏的隱蔽,連賀嶼之前老是纏著賀蘭臨都沒發現,這個老先生是如何發現的。
賀蘭臨握緊了袖中的刀,眼神稍微淩厲了些許。
老頭笑著搖了搖頭,語氣中似乎有些無奈:“走吧,老頭子我的破房子在前麵,你們可以去避避雨再走。”
雨勢越來越大,雨水在山頂上彙集順著石板兩邊的溝渠湍流,有的甚至已經沒過石板。
賀蘭臨在夏國征戰之時也時常麵對惡劣環境,但他不能讓江雨蘅陷入險境。
老頭子說完也沒有多等他們,踩著草鞋,杵著一根砍柴撿的木棍沿著石板路往一個方向走,步伐卻穩健得很。
石板路外邊一側靠近斷坡,賀蘭臨便把江雨蘅護在裡側,一臂虛扶著她。
他們跟隨著老頭的指引,穿過了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,來到了一處簡陋卻彆有洞天的小屋前,小屋依山傍溪,門前種著幾株不知名的野花,被大雨拍打卻不折腰,散發著淡淡的香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