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將士目眥欲裂地盯著地上跪著的人,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,此人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。
等處理完這個人後,臨字營的軍隊終於拔營。
在休憩的時候,將士們可以說笑,但是一到行軍之時,縱使軍隊浩大,除了腳步聲與馬兒嘶鳴,無一人多說話。
然而,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。
天空中,一隻信鴿劃破長空,徑直向賀蘭臨飛來,攜帶著緊急的信息。
朔風見狀,條件反射般地伸手欲接,卻未料到信鴿竟在空中打了個趔趄,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賀蘭臨的肩頭。
這一幕,引得周圍的朔雨沒忍住笑了一下,馬上又收住了。
朔風尷尬地收回手,撓了撓頭,心裡暗自嘀咕:“昨天來一個,今天怎麼又來一個,而且今天這信鴿怎麼跟喝多了似的?”
賀蘭臨輕輕取下肩頭的信鴿,從它腿上的竹筒中抽出信件。
與昨夜的情詩不同,這信鴿的確是傳送軍情的信鴿,速度極快而且不易被人抓住,隻有它自己停下。
“王爺,這鴿子會不會也有問題?”
自以為吃了剛才教訓的三個近侍顯然更加謹慎,但賀蘭臨隻是搖了搖頭。
夏朝軍營訓練出來的信鴿和雪影一樣,不論是速度還是意識,都是普通鴿子比不上的,一眼就能認出來。
他迅速瀏覽了一遍信紙,眉頭漸漸緊鎖,神色變得凝重起來。
“傳令下去,行軍路線不變,一隊精銳跟隨本王,目標變更為西南方向的雲隱山,其餘人隨統領即刻前往南淮。”賀蘭臨沉聲吩咐道。
此言一出,最不解的還是朔風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