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臨,你不能死,你怎麼能死。
他用儘最後的力氣,試圖從地上爬起來,但身體的疼痛讓他走一步都是踉蹌著的。
就在這時,一個木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,賀蘭臨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。
他從小學習宮廷禮儀,向來知禮數,走到門前還是敲了敲門,但是說不出話。
門吱呀一聲就開了,屋子裡看起來荒廢許久,並沒住人家。
可他感覺自己的命一點點流失,眼睛都快睜不開。
隻能坐在屋子的角落等待著,拓然磊折磨他的時候連他的甲胄都沒脫,就是想要讓他感受戰場上的屈辱。
卻不曾想,這甲胄陪自己戎馬數載,最後也陪自己走到了生命的儘頭。
賀蘭臨靠著牆,閉上眼睛,心中默念著江雨蘅的名字。
“對不起。”
三個字說出口,一滴清淚從賀蘭臨的眼角滑落,整個人好像沒了生息。
再睜眼的時候便是江雨蘅在自己的眼前。
他緩了好半天,直到身上的痛感傳來,他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他還沒有死,江雨蘅站在了自己的麵前。
在場的人都沉默了,江雨蘅更是轉了過去嗎,不想讓賀蘭臨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。
她之前挺討厭命運這個東西的,認為命運好像沒眷顧過自己,所以自己才會不被江父江母認可。
但現在她卻在心裡無比感謝上蒼,讓賀蘭臨活了下來,讓他們不至於陰陽兩隔。
賀文遠也感覺老眼有些酸澀:“許是先祖高義,上蒼自不願讓有情人分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