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麵的人臉色不好看,宋舒悅也沒慣著他,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,沒給他倒。
黎允錚心裡難受,他看著宋舒悅,決定坦誠相待。
“舒悅,自從我和秦覓出了那事以後,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。”
他伸手去抓宋舒悅的手,說得很誠懇,“我新婚夜離開,是因為聽說她出事了,沒想到那晚我會和她有了孩子。若聽說她出事,也定會緊張的,對不對?”
“如今與暮已經交給你撫養,你就彆生我的氣了好嗎?就當這孩子是你我的,我這輩子隻對你一人好。”
說到這裡,黎允錚又從懷裡掏出一枚白玉簪子,簪頭簡單地雕刻了一縷彎月,與宋舒悅如今的氣質十分般配。
黎允錚說:“這是你小的時候跟我說想要的,過了這麼久我還記得。這幾日我走了好幾家首飾鋪子才買到,舒悅,我替你戴上。”
他站起身來,就要給宋舒悅插上這簪子。
可宋舒悅卻眉頭一皺,轉了個頭躲開了。
她抽出黎允錚握著她的手,心中隻感到惡心:“沒有嘴上說著愛一個人,還要娶另一個人的道理。黎允錚,你說她設計你,你若心中無她,怎會被她設計?”
前世她淪落到那樣地步的時候,黎允錚作為她的夫君,去哪了?
殘疾十年,他不曾來看過她。
如今倒是想和她重歸於好,她若願意,那豈不是白費了重生的機會?
“可是舒悅,我心中也有你啊。我與你從小青梅竹馬,我的父親是你父親的部下,你跪雪地的時候我也心疼,隻不過秦覓生的是我的孩子,於情於義,我都不可能不顧她。”
“舒悅,你我夫妻,就不要再計較這些了好嗎?”
“彆說我入贅你宋家,就算是你嫁來我黎家,我有三妻四妾彆人也不能說什麼。如今我將她娶了以後這輩子便隻有你們二人,這難道不好嗎?”
是啊,都是一家人,不過是關係變了一下而已,怎麼會不好呢?
見她表情依舊冷淡,黎允錚又說道:“舒悅,娶平妻的事,說起來覓姐比你還委屈。”
“你怎麼還不高興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