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行從側門離開,上了一輛較好的馬車。
馬車在巷子裡轉了幾圈,確定無人跟蹤後,便駛進了皇宮。
“公子,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
高大的酒樓三樓包間裡,瑾七看著陸行的馬車繞了好幾圈後,又朝著宮裡的方向駛去,低頭問身旁的齊宴白。
二人皆是一身便服,即便如此,也難以掩蓋周身散發的矜貴氣質。
齊宴白抿了一口茶,問道:“哦?你覺得哪裡奇怪?”
“這秦覓分明是陛下親自下令懲罰,可陛下為何又叫燈公公在行刑前留她一口氣,甚至陸行的到來,屬下都懷疑這是陛下的命令。”
不然為何陸行看完病之後,便往宮裡去了,分明是偷偷回去複命。
聖上不想秦覓死?那為何又下如此重的刑罰?
直接臀杖不行嗎?
瑾七沒有齊宴白想得那般深遠。
齊宴白說:“他是不想秦覓死。”
“為何?”
“今日皇後和大皇子已然浮於明麵上拉攏勢力。父皇心中有數,給黎允錚賜婚並且要求一月內完婚,就是不希望黎允錚再娶正妻!”
畢竟皇上賜婚的正妻,是不能有平妻的,也不能休妻。
黎允錚這個黎家嫡長子,算是和秦覓緊緊綁在一起了。
“您越說我越不懂了!” 瑾七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瑾七,你彆忘記了,皇後的母家,有一個待嫁閨中的小侄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