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舒悅的目光黯淡了下來,但依舊麵色鎮定。
許久之後,她開口說道:“如今我很好,宋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,見麵就不必了。”
王鳶身份特殊,前世多年都不曾來看過她。
如今她想見自己了,身份就不特殊了嗎?
宋舒悅將眼中的決絕壓了下去,然後站起身來,朝著齊宴白行了一禮,
“臣女便不打擾二殿下了,臣女告辭。”
齊宴白隻能微微歎氣,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宋舒悅走到門口,身子忽然一僵,再次回頭看向齊宴白。
“二殿下每日日理萬機,若因這些事操勞,臣女心中過意不去。”
這是讓他以後不要插手她們母女的事情了?
齊宴白想明白之後,也點點頭說:“當然,僅此一次。”
他不會用權力和身份去逼迫一個受傷的孩子去原諒誰,畢竟無人知道她以前的經曆,被傷得有多深。
用力過猛,隻會顯得沒有分寸感,令人厭惡。
齊宴白可不想毀掉自己在宋舒悅心中的形象,雖然他以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。
但是宋舒悅心中厭惡他,那可不行。
他也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,想著可能因為宋舒悅是恩師的女兒吧。
宋舒悅行了一禮,告退了。
剛到樓下,便看見黎允之一直在酒樓門口徘徊,不願離去。
她掃了他一眼,不想理會,卻被黎允之伸手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