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是獨女,被家裡慣壞了,奸懶饞滑,肥黑醜圓占全了,長到十七歲還沒媒人上門。
七七年恢複高考,沈望山一舉考上海大,家裡也給平反了。臨走前,原主一家挾恩圖報,逼他娶自家閨女。
於是原主跟他一起去了海城,一晃五年過去,沈望山留校任教,職稱已經是副教授了。原主還是一副鬼樣子,不上進不講衛生就算了,還時常懷疑沈望山外頭有人,攪和得整個海大家屬院雞犬不寧。
終於,沈望山忍不住了,跟原主提出離婚。
原主不肯放掉這個金龜婿,乾脆弄了點獸藥,兩人把事辦了,她再懷個孩子,沈望山就跑不掉了......
葉青青深深歎了口氣。
羞恥,實在是太羞恥了。
她還不如兩腿一蹬,死了清淨!
沈望山是知識分子,為人清高臉皮薄,被人下藥,強迫乾了那檔子事兒,估計得緩幾天才有勇氣麵對原主。
趁他躲去教師宿舍的空檔,她正好尋摸個出路。
正想著,葉青青的肚子突然唱起空城計。
從晚上折騰到現在,她連一粒米都沒吃。
推開臥室門,眼前情景再次刷新她的認知。
他倆辦事的屋子屬於沈望山,乾淨整潔,外頭是原主的地盤,慘不忍睹。
客廳裡各色衣服,紙殼箱子,廢舊塑料瓶堆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。
門窗緊閉,空氣中蒸騰著一股刺鼻的酸腐氣,熏得葉青青都快吐了。
她忙推開窗戶,讓新鮮空氣進來。
把沙發上的臟衣服全放進木盆裡,倒上洗衣粉一通搓洗,晾在陽台。
廢棄物足足往樓下跑了十趟,才算清理完。
辨不出本色的地磚用刷子刷洗了三遍,才不粘腳。
忙活完,葉青青癱在沙發上,吸了吸鼻子,循著味道往廚房走。
廚房水池裡碗筷摞得老高,鍋裡一坨黑呼呼發黴的東西,綠頭蒼蠅嗡嗡直轉。
“靠!”
葉青青認命地擼起袖子,又是一通收拾,終於,廚房也變乾淨了。
以目前的情況來看,她還要在這座房子裡生活一段時間,她不想被熏中毒。
看著恢複整潔的屋子,葉青青燒了一大盆熱水,開始洗澡。
好家夥,原主身上的泥垢足有小拇指粗,換了四次水才洗乾淨。
嗅著身上清新的香皂味兒,葉青青總算鬆了口氣,整個人癱在沙發上,肚子也更餓了。
按照原主記憶打開抽屜,抽出兩張飯票,葉青青想去學校食堂吃飯,順便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。
誰知她剛一下樓,院子裡玩得正歡的小朋友們見了鬼似的一哄而散。
“周扒皮來啦,快跑!”
“黑熊精又下山掃蕩了!”
幾個乘涼的鄰居也搬起小板凳離開,生怕跑慢了被她賴上似的。
葉青青站在原地,一陣無語。
至於嗎?
原主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她,往事不堪回首,葉青青雙手捂臉,不想見人。
真的至於,這娘們不光蹭遍左鄰右舍,連三歲孩子的糖葫蘆都搶過,簡直毫無廉恥之心。
難怪沈望山要鬨離婚,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