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市區一家酒店的某個包間裡。
阮寧淵故意晚來了二十分鐘,她算準了那個女人肯定會等,等著她帶來好消息。可惜,經過昨晚的對峙,她知道左靳楠現在是不可能離婚的,而她自己,心裡的那股勁經過一晚的消磨,也差不多沒了。
要舍棄一切跟左靳楠離婚,這樣的勇氣一時半會是沒有了。
進入包間,紀蘭果然還在等她。
兩人在A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紀蘭是明星,而她則是著名的掉包了的公主,所以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個比較隱秘的地方。
這裡安靜,不會有人來打擾,除了開始時有服務員送來茶點,其他時間都不會有人過來。
紀蘭今天顯然是經心打扮過的,當然,她是明星,出門在外總是會打扮,氣質仍然溫婉可人。而阮寧淵則是一身職業套裝,臉上畫著淡妝,長發挽起,乾練利落。
紀蘭本來等得就有些不耐煩,她有通告,沒有多少空閒的時間,此時看到阮寧淵,也仗著孩子,氣勢十足地說:“你有什麼事就快說,我沒時間跟你耗。”
阮寧淵默不作聲,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紙條放在桌麵上。
紀蘭往上一瞄,臉色大變,“你什麼意思!”
阮寧淵垂著眼,看都沒看她,“你心裡明白。”
紀蘭伸手過來,一把拿過那張紙片,動手撕開,“阮寧淵,你以為我稀罕這點錢嗎,我一支廣告就比這個多,你休想讓我離開他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阮寧淵似乎沒有生氣,淡淡的說:“這是給你打胎的錢。”
紀蘭瞪大眼睛,“你膽子可真不小,我肚子裡這個可是左家的嫡長子。”她掃了眼阮寧淵,輕蔑地說,“你自己生不出孩子,還不許彆人為靳楠生孩子啊。”
“你還真以為你肚子裡的那團肉是塊寶?”阮寧淵嘴角勾著淺笑,並不在意紀蘭言語上的羞辱。心裡自嘲。這麼些年,比這個難聽百倍的話她都聽過,她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自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