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我準備一份晚餐。”沙發那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。
阮寧淵身影頓了一下,接著頭也不回的,繼續做自己的事情,左靳楠這時候竟然在家,而且還沒吃飯,這情景真是奇了怪了。
回到房間後,阮寧淵拉出自己的行李箱,開始收拾行李,這次為期兩周的訓練,中間還會有些活動,她要考慮帶一些什麼衣服去才比較合適。
沒多久,外麵就有人敲門。
“太太,麵已經煮好了。”劉嫂走了進來,看到阮寧淵在收拾行李,臉色一變,忙問,“您這是,要出門?”
阮寧淵將行李箱放好,淡淡地說:“恩,要出差。”
去了飯廳後,沒看到左靳楠,但餐桌的另一邊,也同樣的擺著一碗麵。
什麼?那也是給左靳楠準備的?他平時不是很挑剔麼,怎麼可能吃得下一碗簡單的麵食?
沒一會兒,劉嫂從樓上下來,阮寧淵隨意瞟了一眼,也沒看到左靳楠,看來,某人是在不願意跟她同桌吃東西。
就在阮寧淵快要吃完時,左靳楠才慢慢地從樓上下來。
“這是誰下的麵?”沒多久,餐桌的另一邊便響起冰冷冷的聲音。
阮寧淵低頭吃自己的東西,與她無關的事情,她才懶得搭理,左靳楠就算在發怒,這怒火也燒不到她這邊。
“先生,這,是您剛剛吩咐做的麵。”劉嫂匆匆過來。
“你在左家乾了十幾年,連主人的口味都不知道嗎?”左靳楠冷著臉,語氣很平淡,但說出來的話,卻能嚇壞所有的傭人,“還是說,你們都沒把我放在眼裡,心裡的主人另有其人。”
“不,不是,先生,您誤會了。”劉嫂臉色變得蒼白,嚇得有點語無倫次了,“您需要點什麼口味,我馬上去做。”
阮寧淵在另一邊聽到,不由地皺起眉頭,這火氣發的莫名其妙,即便不合口味,怎麼就扯到忠誠上麵來了。
不過,她雖然很同情劉嫂,卻不能提她求情,以左靳楠對她的恨意,她去求情隻怕會適得其反,劉嫂會更加遭殃。
“再有下次,就給我滾蛋!”左靳楠冰冷冷地說。
阮寧淵聽到這句,以為事情就過去了,但沒想到,劉嫂去了廚房以後,左靳楠又向她發問。
“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?”
此時飯廳裡沒有其他人,阮寧淵知道這句話是在問她,她放下筷子,“你有什麼事就直說。”
左靳楠冷哼了一聲,神情高深莫測,“你確定沒有事要對我說?”
“沒有。”阮寧淵看向他,有點莫名其妙,他到底想知道什麼?還有什麼事是他查不出來,需要她來講的?
飯廳裡的氣壓驟然降低,氣氛冷凝。
正好,劉嫂從廚房裡出來,手裡端著一碗湯粉,走到飯桌前,大概是察覺到氣氛不對,神情忐忑,求助似的看向阮寧淵。
阮寧淵臉色平淡,她也無能為力,因為她也不知道左靳楠為什麼會發火,她已經吃完了,如果左靳楠再不出聲,那她就回自己房間好了。
突然,左靳楠嘴角勾起,笑了,隻是,目光森冷地有些滲人,聲音輕飄飄地如鬼魅般可怖,“看來,我有必要讓你知道,為人妻子的義務和責任。”
阮寧淵臉色變了又變,眼底有慌亂閃過,不過一瞬之後又恢複了平淡,她站了起來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你自己知道,我們隻是表麵夫妻而已。”
她鎮定地走出飯廳,然後,腳步有些匆忙地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將門反鎖後,阮寧淵才覺得安全了一點。
她不知道左靳楠到底什麼意思,但所謂的妻子的義務和責任,總讓她想到不好的事情。
比如,昨晚被逼著,跟他同床共寢,再比如,左靳楠那些禽獸般的舉動。
她靠在門上,想了許久,也沒能明白,左靳楠今晚發火,到底是為了什麼。
手機鈴聲打破了她的思緒,是鬱英雄的電話。
“鬱大哥,您找我有事?”
電話那邊鬱英雄輕笑了一聲,很顯然,聽到阮寧淵聲音讓他很高興,“怎麼,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給你?”
“不是,當然不是。”阮寧淵尷尬地笑了一下,心底的烏雲也漸漸消散,“不過,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,封閉培訓的事,我公司已經通過了,而且,這次還是由我帶隊哦。”
說完,阮寧淵臉上的笑容出現了點異樣,難道,左靳楠剛剛的發火,是因為她即將要出差兩周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