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小時的路程,如果是跟某些人坐在一起,那時間會非常難熬,但如果是在睡夢中的話,也就一眨眼的功夫。
阮寧淵是被鬱英雄叫醒的,因為快到A市了。
“回去後再好好休息吧。”看到她睡眼朦朧的樣子,鬱英雄好笑似地說。
阮寧淵慢慢清醒過來,掃了一眼周圍,見周圍的同事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,她也頗有些不自在。
“我去洗把臉。”她站起來,有些不自在地說。
剛走出來,就感覺到了來自隔壁超低的氣壓,不用看也知道,肯定是左靳楠在作怪。不過,剛剛在她睡著時,這兩位之間,沒發生什麼大事吧?
她忍不住地轉頭過去,看到左靳楠正微閉著雙眼休憩,臉色平靜,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情緒,不免有些疑惑,難道這兩個人沒有鬨起來。
突然,左靳楠張開了眼睛,雙眸迸出寒光,直直地盯上她。
阮寧淵下了一跳,本來還有些迷糊的精神瞬間清醒了過來,低下頭,快步地想洗手間的方向走去。
左靳楠又磕上眼瞼,嘴角輕微勾起,原來還怕著他,還算不錯。
到了洗手間,阮寧淵掬著水洗了臉,擦乾淨水珠後,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一股挫敗感從心底湧起。
她對左靳楠的恐懼,已經被深深地烙印在心底,人家隻是一個目光,她就節節敗退了。她又拿什麼來反抗他,讓他簽字離婚。
阮寧淵又掬起一把冷水撥到臉上,冰涼透心,雙手撐在梳理台上良久,知道廣播裡傳來聲音,說飛機要準備降落了,她才抽出紙巾將臉擦乾淨,走出洗手間。
一行人下了飛機後,機場裡,左家的司機早已經候在那裡。
還不等阮寧淵開口,鬱英雄就非常體貼地說,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有什麼要緊事,我再聯係你。”
阮寧淵張了張嘴,話在嘴邊,最終沒有說出口,“好。”
左靳楠在不遠處跟聽屬下彙報事情,目光隨意一掃,看到他們站在一起,雙眼微眯了一下。
之後看到司機推著他們兩人的行李過來,臉色才緩和下來。
阮寧淵站到了司機的旁邊,什麼話也沒說,等左靳楠聽屬下彙報完事情,安排好後,才跟著一起走出機場。
坐上車後,阮寧淵的心情就慢慢地變得陰沉,不僅僅是因為旁邊一臉冷漠的左靳楠,更多的是,她又要回到左家,回到那個囚固著她的牢籠。
到了家門口,親自給他們開門的是管家劉嫂。
“先生,夫人回來了。”
還有其他的傭人,各司其職,幫著提拎行李。
阮寧淵朝劉嫂點點頭,便吩咐旁邊的傭人,“我的行李放到我房間就可以了,我自己整理。”
“是。”傭人行李提上二樓。
阮寧淵正要跟著上去,旁邊的劉嫂問:“先生,夫人要吃些什麼嗎?我讓廚房做點。”
“我隨便弄點就行。”阮寧淵吩咐道,他們確實都還沒吃飯,飛機上的東西吃不下口,正好他們下飛機時也隻是剛過中午,所以她是打算回來再吃的。
“那先生想吃點……”
劉嫂應下後,正要再問時,左靳楠卻沉默地走上了樓梯,臉上陰雲密布。
沒人敢再去開口問,劉嫂也隻能站在原地,為難地看向阮寧淵。
阮寧淵也莫名其妙,她也不知道左靳楠到底怎麼回事,要是在生她的氣吧,可按照他的性子,應該早就對她發火了,那如果不是在生她的氣,那她也無能為力了。
她隻好朝劉嫂歉意地笑了笑,“就按他平時的口味做一份。”
又吩咐劉嫂將她的午飯送到她房間後,阮寧淵就上樓,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打開行李箱,裡麵有鬱英雄買的一些特產,說要送給奶奶還有她的父母,還說抽時間一定會去拜訪。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,阮家也不缺這些東西,但這份心意,她心裡還是很感激的。
周一上班,阮寧淵將考察時記錄下來的一些想法整理成文件,同時也吩咐於欣去安排個大的會議室,因為一個小時後,鬱英雄會帶著團隊過來開總結大會。
隻是到了時間,她親自到樓下,直接將鬱英雄帶到二十二樓。
走廊上,其他部門的同事撞見,都紛紛錯愕地神情,反應過來後,開始奔走相告。
阮寧淵跟鬱英雄還沒走進會議室,就有人趕過來打探了。
“阮經理,這位是?”一道女聲從他們的背後傳來。
阮寧淵回頭,見是另一個部門的經理,便笑著說:“是TC的鬱總,今天過來主要是就合作的項目開個會。”
其實這位經理早就知道鬱英雄的身份,問出來也不過是為了找個話題打招呼而已,但臉上表露出了驚奇震驚的神色卻有些過猛了。
“原來是鬱總,我是公關部的經理楊慧,您好。”楊慧伸出手,滿臉期待雀躍的神情掩都掩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