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嫂答:“沒,少夫人最近工作好像很忙,經常見麵。”
左靳楠依舊皺眉,回到二樓沒多久,就有走了下來,“我有飯局,不用備飯了。”
本來在餐廳忙碌準備擺飯的劉嫂,隻能走出了點頭應下。
阮寧淵開著車回來時,正好與左靳楠錯開。
在餐廳收拾東西的劉嫂見到阮寧淵,不由地說:“先生回來見你不在家,就說出去吃飯,剛剛才走。”
阮寧淵自然不信,左靳楠怎麼可能是因為她不在家才走的,不過她也巴不得他不在家,這幾天她每天早出晚歸,雖然工作確實忙,但也是有意要避開他。
沒有碰麵的這幾日,她不僅是耳根子清淨了許多,連內心,都平靜了不少。加班能有這樣額外的驚喜,阮寧淵甚至想,以後每天都要加班。
又過了兩天,這天上午,阮寧淵在辦公室剛聽完下屬的工作彙報,阮寧煥就突然闖進來。
見有其他人在辦公室,他怔了一下,隨即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自來熟地坐到了沙發上,“你們先聊。”
阮寧淵以為他又是跑來要錢的,臉色一沉,示意下屬先出去,隨即便問他,“你又有什麼事?”
阮寧煥本來想等那位下屬先出去後,門關上後,再把準備好的道歉說辭說出來,他承認,那天當著姐夫的麵那樣說話,是他的不對。
可是現在,她擺著副臭臉也就罷了,畢竟她心裡有氣,可話頭還被她搶走了,一時間脾氣又上來了,本來當麵給她道歉就挺難為情的,乾脆不說了,阮寧煥揚起下巴,睥睨地看著她,“當然是有事。”
阮寧淵見他老毛病又犯了,求人時還一臉傲氣,“我可沒什麼本事能幫到你,你去找你那個好姐姐阮瑜兒吧。”她可不吃他這一套,管著他的性子,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圍著他轉。
阮寧煥被噎,本來聽她拿阮瑜兒說事,心裡有點不爽的,可是想起這事其實是他自己起的頭,那天如果他不是在姐夫麵前那樣說,她也不會在心底惦記這麼久吧。
心裡又有點過意不去,於是扭頭看向彆處,“我,算了,那天是我不多,你就當我胡說,我今天找你,是有正經事的。”
阮寧淵疑狐地看著他,剛剛她不是幻聽了吧?這小子是在跟他道歉嗎?看來這小子就是要先虐一下,才清醒一點。
看樣子,還不是無藥可救。阮寧淵發現他隱藏在細碎的發間裡的耳朵竟然有點發紅,不由覺得好笑,雖然那天晚上她是很生氣,但現在見他這個樣子,也知道他是一時衝動,好歹,心底還有點分辨是非的能力。
“你就給句話,到底願不願意幫我。”阮寧煥被她一直盯著,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。
“那你說吧,到底是什麼事。”阮寧淵語氣平淡,好似不把他剛剛的道歉放在心裡,“先說好了,要錢沒有。”
阮寧煥聽到她提錢的事,差點就又要暴跳起來,但又想到自己還有事請她幫忙,就生生忍下去了,“我要來上班,你給我安排一下。”
“什麼?”阮寧淵沒想過他會主動要求來上班,一時反應不過來,回神後,便問,“你確定要來阮氏上班?”
“當然。”阮寧煥又揚起下巴,如果不是最近跟爸爸鬨了一場,他都不會來找她,直接去找爸爸,輕輕鬆鬆就能弄個好職位。
阮寧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“那好,最近有個招聘會,你先投簡曆到人事部,走正常應聘流程。”
“什麼?!”這次輪到阮寧煥吃驚了,他堂堂阮氏太子爺想來自己家公司上班,還要投簡曆麵試,這要是傳出去,他那些哥們還不得笑掉大牙了。
阮寧淵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,一臉嚴肅地說,“我們阮氏從不養無用的人呢,任何人經公司都要按照公司的流程走,我當初也是應聘進來的,你身為阮氏的繼承人,不會是想搞特殊開特例吧。難道區區一個麵試,也能把你難倒?”
“當然不是!”阮寧煥吼了一句,說完之後自己也懵了,他本來就是想空降進來的,怎麼被人家用激將法一激,就把自己的後路都斷了?
難道他真的要去寫簡曆還要參加麵試?開什麼玩笑!他琢磨著,正準備說點什麼時,阮寧淵開口了,“既然這樣,那你就先回去寫份簡曆。要是,簡曆不會寫,可以來問我,我來教你。”
阮寧煥氣得說不出話來,簡曆三歲小孩都能寫的東西,他怎麼可能不會寫,這也太瞧不起人了,“你,我自己會寫!”
他重重地說完這句話,便甩門離開了辦公室。
阮寧淵在辦公室裡,無聲地笑了笑,看來她要跟人事部門打聲招呼,要“好好”地招待一下,她這位聽話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