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剛把簡曆投遞出去,感覺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,於是就答應了好友的邀請,出來聚一下。
此時酒吧裡,熱鬨非凡,台上群魔亂舞,音樂像魔音一般嘈雜,卻能激越著人們精神奮亢。
“我說阮寧煥,你這陣子怎麼回事,次次請你都不來,你也太不給麵子了。”
酒吧一個角落的沙發上,坐著幾個衣著鮮亮的年輕人,其中一位穿著粉紅色襯衫的,見阮寧煥過來,就推了瓶啤酒到他麵前,怪罪地說。
“彆提了,我爸把我的卡凍住了,我現在身無分文,過陣子要回公司去上班。”阮寧煥坐下來,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啤酒。
另一位穿白色襯衫的說,“那你現在不是變成窮光蛋了?本來還想叫你來玩幾局的,真是掃興。”
阮寧煥覺得自己被人小瞧了,不由生氣,“怎麼說話呢,小爺我再窮也比你們有錢。”
“少來,聽說,你前幾天連吃飯的錢都沒有。”又有一位嗤笑著說道。
阮寧煥臉色有點不好了,那天是跟另外一個朋友去吃飯,本來不是什麼大事,沒想到那朋友竟然還把這事到處去說。
“不是說要玩麼,今天玩多大,說吧,小爺有的是錢。”阮寧煥轉移話題,輕蔑地接下手腕上的手表,“這表我還有好幾個,比你們的車都還值錢。”
在座的幾位互相看了幾眼,於是拿出了紙牌,“那就開始了,我說,今天要賭大點的。”
於是,賭局就鬨哄哄地開始了。
此時二樓的一間超大包間裡,透過玻璃窗正好能看到樓下大廳的情景。
左靳楠一臉冷漠地看著樓下,阮寧煥幾個人的動作在正在他眼底下進行。
“這裡,他們都不管?”左靳楠淡淡地問。
陸子川雙手抱臂靠在玻璃上,懶洋洋地說,“是客人自發性地賭博,又不是酒吧的人組織的,他們怎麼可能會管。”
他隨意瞟那些人一眼,毫無在意地說:“反正都是互相認識的公子哥,還能鬨出什麼事?就算警察過來,他們的家人也能搞定,酒吧的老板才不會為這事去得罪這些人。”
左靳楠不再出聲,隻是目光仍舊盯著樓下的那個角落看。
仿佛為了反駁陸子川的話一般,樓下的那夥人突然吵了起來,聲音大到連他們樓上都能聽到。大廳裡的其他客人更是都好奇地看著他們。
“怎麼回事?”左靳楠冷聲問。
陸子川見他們還真的鬨起來,也好奇,馬上就招呼服務員去樓下看看。
一樓的大廳裡,阮寧煥臉色有點蒼白,疑惑的目光在幾位好友身上掃來掃去,“我不信,你們肯定是出老千了。”沒理由他一上來就一直都是輸,玩了十幾盤,就沒一盤贏過。
“我說,你小子怎麼說話呢,願賭服輸知不知道,你還想賴債啊。”穿著粉色襯衫的那位拍了下桌子不屑地說。
“我,什麼賴賬,分明是你們設局騙我。”阮寧煥也不是傻子,開始沒看出來,現在慢慢回想,就覺得自己肯定是被坑了。
他摔下紙牌,拿起放在桌上的手表,還有車鑰匙,起身就要走,“不完了,你們太過分!”
“站著!”穿白色襯衫地站起來,攔住了阮寧煥的去路,“輸了錢就想跑,你當我們好欺負嗎?”
阮寧煥不可置信地看著漸漸圍過來的朋友,“彆玩了啊,你們再這樣,我可要生氣了啊。”
“生氣?誰管你生不生氣,把錢還清了,就讓你走。”白色襯衫的輕蔑地看著他,“彆仗著身份就想耍賴,我可不怕你們阮家。”
阮寧煥見他不像開玩笑,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,心裡卻暗暗著急,按照剛剛的賭局,要是以前,他也不在乎輸這一點錢,可是現在,這個數目,就算他把手表車都壓上,也還是欠著一半。現在這時候他上哪裡去找給他們。
“改天,改天我再還給你們。”
“不行!你剛剛就想賴賬,我們不信你了,你留下,叫人把錢送來。”白色襯衫步步緊逼。
樓上,酒吧經理推門走進包廂。
“左少,是幾位小公子開局賭錢,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。那位被圍的,是阮家的少爺。”經理知道左靳楠跟阮家的關係,所以就特意提了一下。
“白色衣服的那個,是誰?”左靳楠看著樓下動作最囂張的那個人。
“是,白家的小少爺。”經理答道。
陸子川來了點興趣,“你是說,在黑道有點名氣的那個白家?”
“是,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