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寧煥一聽到自己的愛車要被收走,抬起頭來瞪她,本想將車鑰匙搶過來,最後看到她手上的傷,抬起的手就怎麼也動不了了,“那,我怎麼去上班。”
“上班?你確定你的工資能養得起你那輛車?”阮寧淵輕蔑地看著他,“要是你能麵試通過,也是從公司的底層做起,你以為,我會給讓你當經理去禍害公司嗎?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行,我怎麼可能會害自己家的公司。”
“難道不是嗎,我覺得你禍害家裡的本領挺強大的。”阮寧淵笑了笑,慢悠悠地說,“就好像今天,被人家騙的連車都要抵押出去。”
阮寧煥臉色漲紅,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這時,左靳楠已經洗漱好了,穿著居家服從樓上下來,臉色也看不出喜怒。
阮寧煥卻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,在阮寧淵麵前還不覺得有什麼,但麵對左靳楠,他就覺得自己今天乾了件天大的蠢事。
於是低聲地說了一句要去休息,灰溜溜地便去了傭人準備好的客房。
阮寧淵見左靳楠已經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,不自在地撇頭,手上有條不紊地將藥水收進藥箱裡,還有一些醫藥工具,等收拾妥當後,她手上動作一頓,低聲說:“今天謝謝你。”
不管他是懷有什麼目的才出手幫忙,或者他跟白家本來就不和,但今天的事不可否認,如果沒有他幫忙,她跟阮寧煥今晚還不知道會在哪裡。
左靳楠沒有做聲,而是皺著眉看著阮寧淵的動作,直到她提著藥箱就要上樓,才忍不住開口,“過來。”
阮寧淵回頭疑惑地看著他,最終抵擋不住他眼裡的脅迫,慢吞吞地走過去,隔著茶幾站定,“你有事?”
“坐。”左靳楠將她手中藥箱拿過來,又指了旁邊的位置。
阮寧淵莫名其妙,今晚因為他突然出手幫忙,心底也暫時放下了對他的防範,但現在左靳楠這樣奇怪的動作,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。
“有什麼事麼?”
“我還能吃了你麼?”左靳楠將藥水拿出來,直接拉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旁邊。
猝不及防地,阮寧淵跌坐了下來。
左靳楠將藥水倒進棉花裡,拉著阮寧淵的手臂,往上麵一塊塊紅腫的地方塗抹。
阮寧淵這才想起剛剛光顧這給弟弟擦藥,把自己的傷都忘記。
但,他這是在乾什麼?他這是什麼意思?
阮寧淵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嘶——”手臂上傳來痛感,阮寧淵不由驚呼了一聲,“你輕點。”
左靳楠在用藥水按摩阮寧淵手臂上的淤青,“不把裡麵的血塊散掉,你這傷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。”
阮寧淵張了張嘴,想說她寧願輕輕半個月才好,也不願被他這樣蹂躪她的傷處。
但很明顯這個人是不會聽她的,她也隻能忍著痛,由著他在她的腫塊上作怪,一邊思考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異常。
在酒吧幫了她就算了,現在還親自給她塗藥?難道他有什麼事要她幫忙?
“你最近很忙嗎?”左靳楠狀似示意地問。
阮寧淵身體一僵,馬上明白他話裡的意思,大概是知道她要搬到公司裡住的消息了。
“是,工作比較忙。”她當然不會說是為了躲避他這個瘟神,所以才要一直加班。
“是嗎?”左靳楠扔掉手中的棉花,倏地站起來,嘲諷地笑了一下,然後才轉身走向二樓。
阮寧淵身體不由蹦住,他肯定是猜到裡她的想法,不過就算知道又怎麼樣,他也奈何不了她。
看到他已經上樓,阮寧淵又將東西收拾好,也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。
剛推開門,就察覺到異樣。
抬眼看過去,左靳楠竟然躺在她床上?!
“你怎麼在這裡?這裡是我的房間。”阮寧淵臉色頓時冷下來,竟然還躺在她床上舒舒服服地看書。
難道他以為,今晚幫了她,她就要屈就嗎?
阮寧淵腦子亂哄哄地想了各種可能,這個男人有多無恥她是知道的,她怎麼猜測他都不為過。
左靳楠坐在床上,五官深邃的臉龐籠罩在暗黃色的燈光下,沉靜又帶著一絲矜貴,聽到阮寧淵的質問,他慢慢地合上書,嘴角微微揚起。
“你弟弟就在隔壁客房,難道你想讓他知道,她的姐姐跟姐夫原來一直都是分房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