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單獨在一起時,就過來彙報。”左靳楠眸光沉沉,視線停留在桌麵上的那幾張照片上。
“是。”邵遠得到命令,轉身離開包間。
左靳楠又道:“讓那些人這兩天隨時做好好準備。”
“好。”
邵遠離開後,包廂裡靜謐了良久,左靳楠坐在沙發上,安靜地如同雕像。
突然,哢嚓一聲,他打開打火機,將那幾張照片慢慢地點燃,相片裡鬱英雄充滿溫情的臉龐瞬間被紅色的火焰淹沒。
另一邊,鬱英雄的車在阮氏集團的樓下停下,望著裡麵空曠整潔的前廳,心裡的怒火已經消散了大半。
因為這段時間經常來阮氏,前台看到他後隻是簡單地問了聲好,並沒有特彆通知樓上的人。
一直到進了阮寧淵辦公室的樓層,鬱英雄才得知,阮寧淵正在開會,而且是阮氏的高層會議。
阮寧淵辦公室外邊的文員有些拘謹地說:“鬱總有急事的話,不如我打電話到樓上通知一下?”
“不用了。”鬱英雄想了想,走進阮寧淵的辦公室,準備等她。
剛坐下沒多久,於欣從樓上下來,得知鬱英雄過來了,又匆匆回到了樓上。
樓上的會議室裡,阮氏集團的高層因為一項議題,爭吵的不可開交,於欣敲門進來,在阮寧淵耳邊低語了幾句,又悄悄地出去了。
阮寧淵嘴角微微勾起,跟坐在旁邊的父親說了兩句話後,收起本子,走出會議室。
那些老古董吵吵鬨鬨聽得人心煩,阮寧淵早就想找個機會溜出來,正巧鬱英雄過來,給了她一個借口,以鬱英雄的身份,那些人肯定不敢怪罪她中途離開會議室。
剛進辦公室,阮寧淵便說,“你有什麼急事嗎,我想去工地看看,要不要一起去?”
鬱英雄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,隻是嘴角的笑容有些牽強,“那就一起去轉一圈吧,我沒什麼事。”
阮寧淵就知道,如果是有急事,鬱英雄過來之前肯定會先給她電話了。她那了幾份施工的圖紙,再帶上於欣,三人一起離開了阮氏。
鬱英雄親自開車,阮寧淵跟於欣坐在後座,因為有第三個人在,他也不方便問其他事情,那幾個疑問也隻能繼續壓在了心底。
而阮寧淵壓根就沒察覺到鬱英雄的異樣,她以為鬱英雄來找她,隻是有一些項目上的小事,她一邊拿著圖紙看,一邊問,“鬱大哥,你來找我,是上午的方案還有問題?”
“沒有。”鬱英雄飛速地回答,語氣裡不帶一絲情緒。
在他知道左靳楠存在著想要陷害阮寧淵的心思後,他心裡各種情緒都在翻滾,其實就是擔心阮寧淵,真怕她會出事。
他知道,阮寧淵肯定清楚左靳楠的為人做派,可這個女人呢,現在這種時候了,她還在若無其事的,隻關心工作上的事情,他心裡就覺得憤懣地慌。
鬱英雄一邊開車,還一邊留心四周,中午在停車場他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,下午左靳楠就拿著照片找上他了,他可以肯定,左靳楠現在肯定也安排了人在跟蹤他們。
車子停在工地外邊,拆遷的工作已經完成,現在就等著計劃好的日子動工了。
三人走下車,帶上安全帽後,就走進裡工地。
阮寧淵手裡還拿著施工圖紙,在上麵用筆做著標記,時不時地遇到一些不明白的地方,就會向旁邊的鬱英雄提問。
此時此刻,左靳楠已經回到左氏頂層的辦公室,邵遠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左少,少夫人跟鬱總去了工地,同行隻有少夫人的助理。”
左靳楠目光冷凝,沒想到這麼快機會就來了,淡淡地開口,“盯緊了,等他們兩人在一起時,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。”
“是。”
“記住,不要弄出重傷,隻要製造一點小事故。”左靳楠再次叮囑,雖然在之前安排時,他已經特意囑咐過了。
“是。”邵遠掛點電話,讓手下的人做好準備。
工地上,鬱英雄一邊跟著阮寧淵沿著重要的建築路線走動,一邊留意著周邊的環境。
他跟阮寧淵始終保持著一步遠的距離,儘量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更正常一些。他現在單獨跟寧淵走在一起,如果左靳楠有派人盯著他們的話,那現在肯定已經在拍照了。
阮寧淵見鬱英雄一直在看著彆處,有點心不在焉,不由地問:“怎麼了,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嗎?”她指的是手上的圖紙,這個項目對她來說太重要了,她不容許有任何差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