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靳楠眼神陰鷙,冷笑了一聲,孤男寡女,是不是該做的事也都做了吧。
從肮臟的地方出來的人果然足夠下賤,他不過是給他們早早了點小機會,這就乾柴烈火了?
前陣子的流言,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汙蔑,如今他隻是小小的試探了一下,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留宿,如果不是心裡早有想法,早就愛上了那個男人,又怎麼可能逮著機會就出軌?
左靳楠睡不著,坐了起來,打開電視,換了幾個台也沒看到關於鬱英雄車禍的新聞,過了一會才想起,是他讓人把新聞壓著,不準報道。
他煩躁地扔掉遙控器,又躺回床上。
第二天上午,阮寧淵特意睡了一個懶覺,起床時已經過了上班時間。
下樓後,就有傭人請她到餐廳吃早餐,是一位年輕的小姑娘,“阮小姐,早餐已經備好,您請慢用。”
“你們鬱總呢?”阮寧淵問。
“先生已經去了公司,他說您不用擔心他,他的傷勢已經沒有問題了。”傭人認真地轉達了鬱英雄的話。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阮寧淵確實有點擔心,昨晚她還勸他今天要去醫院的,結果他一大早就又去忙了。
傭人還有話想說,“先生還說,讓您好好休息,不用著急著去上班,工作上如果有急事,他會通知您。”
“恩。”阮寧淵慢慢吃著早餐,她確實不急,她等下還有回華景園一趟,要換一身衣服才能去上班,自然是要晚一點回去,她不想碰到左靳楠。
吃完早飯後,阮寧淵見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準備回去。
在華景園彆墅下車時,她看了下時間,已經快十點,這個點左靳楠早已經去公司了,正好她可以回去了。
大門打開,劉嫂在這個時間點看到阮寧淵,也有點驚訝,“少夫人這是?”
少爺今天也很奇怪,早餐沒吃,這個點也還在彆墅,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,劉嫂有些擔憂。
“劉嫂,我回來拿點東西,你們忙吧。”
阮寧淵沒察覺異樣,正準備上樓時,發現樓梯上站著一個人,她猛地嚇了一跳。
左靳楠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目光冰冷,“去哪了?”
隻這一句話,阮寧淵就知道,左靳楠是特意在等她,腦海中思緒紛飛,難道他知道了昨晚的事?不可能,她今早特意看了新聞,上麵並沒有報道鬱大哥出車禍的事,況且昨晚的車禍並沒有其他傷員。就他們兩人,而他們連彆墅都沒有出去過,左靳楠怎麼可能知道。
“跟你有關係嗎?”阮寧淵反問,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,何必怕他。她走上樓梯,要回房間去換衣服,雖然今天工作不多,但她也不能一直不去公司。
左靳楠在她經過時,抓住她的手臂,冷冷地盯著她,“不肯說?那就是心虛了。”
阮寧淵揮動手臂想甩開他,卻怎麼也掙不開,“放手!”
“你不說,我也一樣能查地到。”左靳楠低頭在她耳邊輕輕低語,嘴角勾著邪佞的淺笑,“到時候,有什麼後果,可不要怪我了。”
阮寧淵動作頓了一下,咬牙說:“昨晚出了點事,在周綰綰家住。”如果讓他去查,肯定會查出她在鬱大哥家,還不如按她昨晚計劃好的說,幸好她早有防備,跟綰綰串好了話。
左靳楠聽到話,臉色沉了下來,他手上的力道加重,緊緊的抓著阮寧淵的手臂。果然是心虛,如果不是鬱英雄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,又何必說謊。
阮寧淵手臂吃痛,掙紮地越厲害,牽動到了昨晚的傷口,“左靳楠,發什麼瘋。”
“我發瘋?”左靳楠將她拉到自己的胸前,一字一頓地說,“我發瘋,也總比你犯賤好。”
“你!”阮寧淵咬牙看著他,眼眶微紅,倒不是因為他說的話,類似這種語言她聽得也不少,早就有免疫力了。是她手臂上的傷,好像被他扯開了,她用另一隻手按住傷口,淡淡地說,“放手。”
左靳楠瞟了一眼她的手臂,看到她衣袖上沾著血,看起來像是新沾上的,狠狠地甩開了她,邁開長腿走下樓梯。
阮寧淵緊抿著唇,冷冷撇了一眼他冷漠的背影,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。
傷口已經裂開,她隻好重新解開紗布,再上一次藥。
突然想起剛剛左靳楠說過的話,手上不由抖了一下,他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?
她最近經常在公司留宿,也沒見他質問過,怎麼今天見到她,非要問她去哪裡了?
難道他早就知道了?
阮寧淵心裡有點焦慮,如果他知道她留宿在鬱大哥家,那這會兒,說不定已經在計劃著怎麼為難鬱大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