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阮寧淵就更好奇了,她也想看看,新聞上都說了些什麼,於是她走到辦公桌旁開了電腦,找出當天的新聞熱點,就看到左靳楠的新聞在熱搜榜的第一位。
阮寧淵嗤笑了一聲,嘴角是濃濃的嘲諷,她點開了新聞,映入眼簾的是左靳楠跟阮瑜兒相視而笑的照片,看兩人的穿著就知道,這是在生日宴會上拍的,也就是阮瑜兒回來的第一天。
左靳楠一隻手端著酒杯,另一隻手正扶在阮瑜兒的腰上,兩人靠的很近,也不難看出左靳楠眼裡對阮瑜兒的深情關切。這樣的畫麵再聯想到他們兩人曾經的關係,也不難讓人浮想聯翩。
阮寧淵簡單掃了下新聞的內容,寫的非常有水平,先是用大篇幅說了左靳楠跟阮瑜兒曾經的往事,然後再猜測左靳楠跟阮瑜兒是否會舊情複燃,或者說他們兩人本來從未分開過。
阮寧淵有看了下麵的評論,果然是像洗手間那幾位員工議論的那樣,都分成兩派吵起來了。一邊主張阮瑜兒跟左靳楠是真心相愛,要她識趣點把左太太的位置讓出來。另一邊又大罵阮瑜兒是小三,喊著要去討伐。
阮寧淵覺得這些評論比那篇新聞還要有趣,正看的津津有味時,阮寧煥卻有些生氣了,“這些人為了吸引眼球,什麼都敢亂寫。讓我找到那個記者,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。”
“人家文裡寫的東西都是真的,某些看法記者也說了隻是個人猜測,你生什麼氣。”阮寧淵白了他一眼,她雖然也懷疑這篇報道的用意,但卻不想阮寧煥插手進來,特彆是這件事還跟左靳楠有關。
阮寧煥聽了這話,好像遇到了什麼稀奇事似的,目光一錯不錯地看著阮寧淵,“他們這樣說你,難道你就不生氣?”
阮寧淵對上他的黑亮雙眸,裡麵能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,她心中一動,沒有回答的問題,反而問他,“如果上麵說的事是真的呢?”
阮寧煥愣住,還沒反應過來,不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。
“如果報道上說的他們兩人的事是真的,他們兩人還在一起,你準備怎麼做?”阮寧淵沒給他思考的時間,直接點明。
阮寧煥頓時懵住,這讓他怎麼回答,五年前,他也一直認為左靳楠跟阮瑜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左家跟阮家有婚約,他也認為他們結婚是遲早的事。可是後來,突然發生了那種意外,跟左家的婚約落到了阮寧淵的身上,之後左靳楠跟阮寧淵自然而然地就結婚了。
雖然那時他也曾惋惜過,可他們這些豪門子弟,互相聯姻是很正常的事,就連他自己,將來也未必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。
可是現在被阮寧淵這麼一問,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畢竟左靳楠跟阮瑜兒相愛在先,而且阮瑜兒又不是彆人,怎麼說也算是阮家的人,雖然血緣上沒有關係,但感情上也算是他姐姐。他好像站在哪一邊都是錯。
“你想太多了,他們怎麼可能還有機會。”阮寧煥憑著直覺,否定了阮寧淵的猜測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,而且這篇報道就是他們找人故意寫的。”阮寧淵說得斬釘截鐵,臉上的表情也很慎重。
阮寧煥渾身震住,他張了張嘴,卻又無話可說。
“他想這麼做很久了,並且你應該知道,如果他硬要這麼做的話,憑你,甚至整個阮家都攔不住。”阮寧淵笑了笑,表現得很輕鬆,似乎從她口裡說出來的,隻是微不足道的事。
“所以,你還要去找寫這篇報道的人嗎?然後呢,如果左靳楠要報複你,你打算怎麼做?”阮寧淵接著問他,聲音變得越來越低,最後那一句如果不是站的近,阮寧煥甚至都聽不出來。
阮寧煥的臉色白了又白,在一瞬之間明白,他好像真的什麼也做不了,在左靳楠的麵前,他毫無還擊之力。
他突然覺得可笑,為自己剛剛的憤怒感到可笑,他剛剛還為那則新聞信誓旦旦地說要去找那位記者的麻煩。可如果站在背後的人是左靳楠的話,他這樣做了,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。
“所以,不管什麼事,跟左靳楠有關的,你都不要管了。”阮寧淵表情嚴肅,說的話裡還帶著警告。
“那怎麼行!”阮寧煥想,如果左靳楠要做什麼傷害到他們的事,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。
隨後他又愣了愣,回過神來,“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吧。”
“看你嚇成這樣。”阮寧淵突然笑了,身上的氣勢也卸去大半,“還說要去找那個記者麻煩,這篇新聞的主角說的是左靳楠,左靳楠要是在乎,他自然會去找那個記者,你瞎湊和什麼。”
阮寧煥聽了,覺得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為了嚇唬他的,頓時就鬆了一口氣,他就說,姐夫怎麼可能會想離婚,這種有損兩家利益的事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想到這裡,他瞪向阮寧淵,“你不想我去找那個記者就直接說,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!”
阮寧淵低下頭,臉上帶著微笑,眼底的情緒卻讓難以捉摸。
她知道,這篇新聞報道僅僅是個開始,他們的這場婚姻,是維持不了多久了,今天對阮寧煥說這些,也算是打個預防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