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裡,左靳楠開著車,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兜風,經過了昨晚的一場暴雨,今天的天氣非常清朗,涼風習習,抬頭就能看到漫天的星辰。
最後,他將車停在了常去的一家酒吧門口,自己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酒。
現在正是酒吧最熱鬨的時間,整個酒吧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,中間的舞池裡熱舞的男女扭著腰,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,像一隻隻鬼魅。圍觀的還有形形色色的,各種各樣的男女,黑暗中,浮動著各種曖昧的躁動的氣息。
左靳楠在吧台上沒坐多久,就有美女走過來搭訕,他眼睛都不抬一下。美女見他一副禁欲的樣子,非但沒有退卻,反而來了興趣,用自己妙曼的身體貼了過去,還不停地用胸部去蹭他的手臂。
左靳楠冷眼瞥過去,臉上結著冰霜,“滾!”
美女打了個激靈,又有些不忿,“什麼人嘛…………”
她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酒保使了個眼神止住了,美女知道碰到不該碰的人了,自討沒趣,悻悻然地走開了。
酒保在給彆人調酒,又幫左靳楠續了一杯,“左少不要生氣,那是新來的,不懂規矩。”
左靳楠麵無表情,端起酒杯一口喝完,酒保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,便不再說話,隻是默默地又為他續上一杯酒。
左靳楠伸出手朝他示意了一下,酒保直接將整瓶酒放到了他麵前,自己忙彆的事情去了。
沒多久,陸子川就找過來了。
“你今天怎麼跑這兒來了。”他做到左靳楠旁邊,招呼酒保給他倒了一杯酒,看到左靳楠拿著整瓶酒在灌,不由多看了他兩眼,“因為昨天那些事?”
左靳楠不說話,有喝了一大口酒。他確實心煩,今天一整天都莫名地心煩,忙完公司的事,哪裡也不想去,才想到來這裡喝酒的。
現在經陸子川這麼一提,他又想起了昨晚的時,眼前又浮先出,阮寧淵一個人在街上淋雨的背影。那個女人怎麼就那麼倔,昨晚如果她停下來叫他,他說不定就會停車讓她上來了,他也不會那麼急得開車走了。
聽說她生病住院,肯定是因為昨晚淋雨,活該她自己找最受。左靳楠冷冷地笑了一下,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。
“那照片上的事,是不是真的?不然你乾脆趁這個機會離婚算了,這樣誰也說不出你的錯處,就更沒有人怪罪到瑜兒頭上。”陸子川見他煩悶,以為是因為有關阮寧淵緋聞的事。
左靳楠不答,隻是沉默的喝酒,仿佛沒聽到陸子川的話。
陸子川見他不想談阮寧淵的事,便又問,“現在瑜兒也回來了,難道你還沒做好離婚的準備?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?”
左靳楠被陸子川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問得煩,這陣子所有人都在盯著他,好像都在等著他什麼時候離婚,他左靳楠的私事,也是那些人該窺視的?
“不知道!”左靳楠不耐煩地答道,說完又仰頭喝了一口酒。
他確實很想離婚,在他心裡,早已經認定,隻要阮瑜兒才是他的妻子。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,他就是很煩有人提出離婚這兩個字,連他自己,也都不願意去想。特彆是聽到阮寧淵提起,他就更加煩躁。
他自己都還沒想明白的事,怎麼可能就會輕易做決定,這一向不是他的行事風格,他最起碼要想明白,該怎麼處置阮寧淵那個女人!
陸子川錯愕,愣愣地看著他,端著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,琢磨著左靳楠這句話的意識。
他想離婚不是很簡單的事嗎?以左家現在的勢力,跟阮寧淵離婚,阮家肯定是屁都不敢放一個,況且現在瑜兒也已經回來了。以左靳楠對阮瑜兒的情意,再不離婚,就不怕瑜兒又一次氣跑了?
都這種時候了,左靳楠還沒確定好離婚的事?陸子川怎麼也想不明白,難道左靳楠還有彆的什麼計劃?
他是左靳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,從未見過左靳楠對一件早就決定了的事這麼猶豫過,他跟阮寧淵離婚,是遲早的事,這是他們這個圈子裡早就公認了的事。
陸子川決定不再去想了,反正這個婚早晚都會離,他何必想那麼多。他拿著酒杯砰了一下左靳楠的酒瓶,“算了,你想什麼時候離就什麼時候離吧,不過瑜兒那邊,你可要哄好了,彆讓她再傷心,又跑了。”
提起阮瑜兒,左靳楠眉宇間柔和了許多,“她沒事,她能理解的。”
在他的心裡,瑜兒一直都很善解人意,溫柔可人,不像阮寧淵,表麵上看著溫順,其實是忍著的,私底下脾氣倔的,就喜歡跟他對著來。左靳楠下意識地就想起阮寧淵,隻覺得阮寧淵的脾氣太棘手,總能讓他讓人氣急敗壞。
見他怎麼說,陸子川也沒在說話,而是嘮叨起了圈子裡其他的事。
深夜,左靳楠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彆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