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上次和左靳楠一起離開警察局後,阮寧淵就沒有再去見過左老爺子。
上次阮瑜兒那件事情鬨得大家不歡而散,許多人都受到了其中影響,被牽扯的最深還是阮寧淵這個當事人。
第二天修整好之後,阮寧淵決定還是回左老爺子家看看他,解釋清楚阮瑜兒這件事情與自己沒有關係。
她好好打扮了一番,遮去自己有些疲憊的麵容,開車來到左家老宅。
還沒有停好車,她就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些不一樣了。
以前左家老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左老爺子偏愛她,所以沒都會有人早早地候著。今天看到阮寧淵的車開進來,也沒有一個人上前來詢問。
阮寧淵心裡有些發堵,不由自主多想了一些。
但她連左老爺子的麵都還沒有見到,再怎麼多想也是無濟於事,還是先見到了人再說其他的。
阮寧淵將車停好後,來到老宅門前敲了敲門。
過了許久之後,一個聲音才從裡麵,隔著一扇門問:“誰呀?”
“是我,阮寧淵。”
門開之後,兩個女傭走了出來,看見是阮寧淵,並沒有讓開一條道放她進去。
阮寧淵愣了一愣,她和兩個女傭在這左家老宅門口對峙?
以前她來這裡的時候,左家老宅的傭人無不是將她畢恭畢敬地迎進去,哪裡會將她堵在門口不讓進?
一個女傭臉上寫滿了譏笑,說:“喲,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少夫人。”
她將少夫人三個字咬得很重,語氣中的諷刺意味完全不加掩飾,讓阮寧淵頓時覺得很難堪。
另外一個女傭將阮寧淵上下打量了一番,眼神中沒有什麼善意。
“以前感覺還是一個挺好的人,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。”那女傭說道。
“人不可相貌,海水不可鬥量!”她的同伴牙尖嘴利,飛快地接道,“以前我們都被她那副外表給騙了,誰知道內心竟然是個連妹妹都要殘害的人呢!”
阮寧淵的臉上一陣青青白白,她攥緊手指,臉上浮現出怒意,但並沒有開口反駁。
這是左家老宅的門前,她要是和兩個女傭在這裡起了爭執,隻怕說出去會更不好看。
“行了,你少說兩句吧。”那女傭說道,“她畢竟可是咱們的少夫人。”
另外那個女傭低聲嘟囔著她才沒有這種少夫人,然後揚高了聲音問:“你來做什麼?”
阮寧淵隻覺得心寒,如今連左家老宅的傭人們都可以給她臉色看了?
“我來找爺爺。”阮寧淵說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。
“老爺今天身體不舒服,恕不待客!”
一個“客”字足以在人心上插上一把刀,阮寧淵定了定神,強迫自己保持清晰的思路:“你們進去通報一聲,就說我要見爺爺。”
那女傭幾乎都快拿鼻孔對著阮寧淵了:“你聽不懂話麼?老爺子現在不想見人。”
“你——!”阮寧淵眼中冒出怒火。
小小的女傭都敢這樣對她,阮寧淵覺得今天不讓這些人好好看看,她往後沒辦法在這老宅立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