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瑜兒換了一個坐姿,又理了理散落在肩上的頭發,掩住自己的心虛,“你覺得我會去找她嗎?一見麵,她就會絮絮叨叨的教育我,我是有多想不開,自己過去?”
阮寧喚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總覺得她哪裡有些不對勁,但一時半會兒卻又說不上來。他緊蹙著眉頭,腦海中回想著那天看到的那抹身影。
“那你那天乾嘛去了?”他追問了一句。
阮喻兒眉凝糾結,語氣裡透漏了一絲煩躁,“你不覺得你現在管得太多了,我那天在哪裡還需要跟你報告?再者說了,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,我怎麼可能還記得那天下午乾嘛去了。”
“你當然不記得!”阮寧喚一雙眸憤恨地瞪著她,“砰”的一聲,桌上的茶具跟著震了震,“你根本就在撒謊。”
怪不得他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,現在他總算是察覺出來了,不對勁的地方正是阮喻兒的態度!
她一向是驕傲自滿,說話擲地有聲,何時像今天這般,眼神更是飄忽不定,像是心虛不敢看彆人一般。
阮寧喚表情嚴肅,“那天我沒有看錯,從奶奶家裡出來的人就是你。奶奶是心肌梗死,當場死亡的,你說,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話氣到奶奶,直接害死了她?”
“胡說八道,阮寧喚,你再這麼亂說,你信不信我報警告你惡意誹謗?”阮喻兒終究是有些心虛,有些害怕,即便是質問,也多多少少顯得不像平時那麼有底氣。
阮寧喚拍掉阮喻兒指著自己鼻子的手,冷哼了一聲,“行,走就走,到了警局後我們看看,到底是我惡意誹謗,還是你就是害死奶奶的凶手!”
“夠了!”
阮喻兒一雙眸憤恨地瞪著他,臉色氣得慘白,呼吸聲也重了好幾分,“阮寧喚,你給我閉嘴!你都說了奶奶是心肌梗死,心臟病的事情誰能想得到?你彆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!”
“要是你在奶奶家,奶奶發病了,你乾嘛不打電話,不叫救護車,反倒一個人偷偷溜走。要是你馬上給奶奶吃藥,叫救護車,奶奶還會死嗎?”阮寧喚越說越生氣,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現在,他愈發覺得,阮喻兒真是對得起自己的這個名字!簡直就是個不可理喻的人!
他眼皮子暴跳,嘴角抽搐不止,“你不承認沒關係,我讓左大哥來查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,我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理直氣壯地說我冤枉你!”
說完,阮寧喚轉身打算離開,阮喻兒站起來,拳頭緊握,隨著悶悶的一聲響起,阮寧喚隨之躺在了地上,閉著雙眼,失去了意識。
阮喻兒低頭,眼神陰狠,“誰也不能毀了我的幸福!誰也不能!”
初夏的季節,天氣還沒熱,陽光暖洋洋的,清風吹在人身上,透著一絲涼爽,阮寧淵看著已經整理好的兩箱衣物,合上蓋子。
這些全是奶奶的衣服,現在她人已經不在了,東西總歸要收拾好。
奶奶生前就是一個愛乾淨的人。
阮寧淵將合上的箱子推進床底下,放著,這番下來,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汗。正準備去衛生間清洗一下,手機響了起來。
“阮小姐,這兩天你有沒有看到小少爺啊?”
是阮家傭人李嬸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