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這種暈眩的感覺卻越來越嚴重,鄭先生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,步伐有些搖晃地走過來,手搭在阮寧淵的肩膀上,撫摸了兩下,漸漸往下,“小阮啊,時間也不早了,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好好聊一聊?”
阮寧淵忙掙脫開,有些慌促地看著他,“鄭先生,晚上喝的有點多了,合作的事情要不我們改天再聊,今天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乾嘛?”鄭先生立馬伸手拉住了阮寧淵的胳膊,“這裡樓上不就有房間嗎?”
他笑容中帶著幾分猥瑣,手更是肆意妄為了起來,直接放到了阮寧淵的腰間,她想要拿掉他的手,不停地扭動著身體,可是暈眩一陣陣地襲來,讓她渾身發軟,隻覺得沒了力氣。
這一切,都太古怪了。
如果說,服務員弄錯了,她喝了紅酒,也不至於暈成這個樣子。她緊緊地咬著下唇,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,“鄭先生,你在這裡等我,我先去買單。”
她故意找借口,就是想離開,但這鄭先生也不是吃素的,顯然是已經料到了阮寧淵的目的,立馬接話說,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血腥的味道一絲絲地在嘴裡泛開,阮寧淵壓抑著胃裡一陣又一陣的反胃,趁著鄭先生沒有注意的時候,從包裡拿出手機,想要打電話求救,她知道如果再不找人過來,隻怕等會兒就要發生她沒辦法預料的事情了。
她匆忙間按下了一串數字,剛撥出去,鄭先生注意到,直接從她手裡將手機奪走,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,“小阮啊,跟我在一起了還打什麼電話?你要是再看手機,就是不給我麵子了。我一生氣,那我們的合作也就不用談了。”
合作?如果這次的合作需要用自己的清白來換取,阮寧淵也不想要再繼續往下談了。
她打算索性將事情鬨大,張口準備呼救,卻被鄭先生捂住了嘴巴,連拖帶拽地拉近了電梯。
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就懸殊,更何況是懷著孕,又陣陣犯暈的阮寧淵。
此時,她就像是漁網中被禁錮住的魚,隻能任人擺布。
***
會議室裡,昏黃的燈光照下,在座的每一個人臉上都透著幾分疲憊,這場季度總結會議已經從小下午兩點進行到現在,足足有六個小時了。
但是,還有許多問題還沒討論完。
左靳南坐在首位,麵前攤著每個部門的總結報告,幾乎每一份上都有他用筆做的標記,他揉了揉眉心,正準備示意市場部的主管說一下,桌麵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起來。
市場部的主管像是知道他一定會掛斷電話,也沒有多等,對照著自己的報告,緩緩道來,剛說了沒兩句,左靳南卻是拿著手機站起來走了出去。
剩下會議室裡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都有些不敢置信。一個下午,他已經不知道掛斷了多少個電話了,可現在卻破格接電話了,他們不禁都有些好奇起來,這到底是誰打過來的電話,竟然有這麼大的麵子。
左靳南拿著手機走出會議室,沉聲喊了一聲,“寧淵。”
電話那頭沒有回答,他又看了看手機,確定沒有掛斷,信號也是好的,於是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,過了一會兒,那頭忽地想起了一聲有些刺耳的尖叫聲,他知道,這是阮寧淵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