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,左靳南依舊攔著阮寧淵,眸子緊鎖在她的眉眼之間,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怕。
陳姐站在門口,吼著嗓子,“警察都來了,你還不趕緊走啊。”
“左靳南,你到底想乾嘛?”阮寧淵一臉無語。
“不想乾嘛,就是想讓你承認,就是想聽你說,你沒有忘記過我。”左靳南居然還在笑,揚著眉,有些調侃的意味。
阮寧淵輕切了一聲,“承認有什麼用?就算是我承認了我沒有忘記過你,你覺得我們兩個還有什麼可能性嗎?你有阮喻兒,我有南宮梓,早就已經注定了我們不是一條路子上的人,你就不能彆做什麼無用的事情了嗎?”
她透著滿滿的無力與無奈,甚至開始懷疑,當初做的回來的決定到底是對的,還是錯的。因為眼下來看,折磨的不是他們,而是她自己。
左靳南眸子卻忽地一亮,“寧淵,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明,你是在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門口停下了一輛警車,從上麵下來了四名警察,大搖大擺地走進來,“剛剛誰報的警,發生什麼事了?”
陳姐著急地跑過去,“警察同誌,這個男的沒經過我們同意就進來了,現在還攔著我家太太不讓她走。你們趕緊把他弄走啊。”
其中一名警察打量了陳姐一眼,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左靳南和阮寧淵,隨後與同事低語了幾句,就朝他們走了過去。
“什麼名字?”
他邊說邊走近,順便拿出了腰間彆著的記錄本,正準備低頭記錄,臉色猛地一變,剛剛還帶著幾分狠意的神情一下子被笑意取代。
他彎腰,點頭,“左總,原來是您啊。”
“嗯,來看一個老朋友,有什麼問題嗎?”左靳南悠悠地打量了一眼,回複道。
“沒,沒,這能有什麼問題啊。”這名警察立馬擺了擺手。
阮寧淵看著這一幕,瞪大眼睛,一臉不敢置信,見這名警察說完就轉身似乎想走,立馬拉住,“誒,是我們報警,讓你們過來希望能夠把他從我家趕走的。你們現在是打算不管這件事情了嗎?”
警察低低地咳了一聲,“小姐,這是你們的家務事,我們這也不好乾預。你們啊,自行解決吧。”
說完,拂開阮寧淵的手,對著站在門口的另外幾名同事打了個眼色,一行人很快上了車,離開了。
阮寧淵瞪著警車消失的方向,這,這算怎麼一回事兒啊?她打電話讓他們過來,結果就過來說這麼兩句話就又走了,一分鐘都沒有吧?
“彆看了,你就算再打電話給他們,他們也不會過來的。”左靳南雙手捧著她的臉頰,用蠻力讓她轉過頭,看著自己,“你以前的時候不就知道,警局的人差不多都認識我吧?”
對,她怎麼把這一點給忘記了。
阮寧淵恨不得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敲上一拳,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忘記了。她撥開他的手,抽了抽嘴角,“左靳南,彆再這樣糾纏不休了好嗎?我很累,我現在隻想要休息一下,我沒心情也沒時間再跟你繼續這樣耗下去了。”
***
天空是濃烈的黑,幾近是絕望的顏色,沒有月光和星光,仿佛是烏雲遮蓋了天幕。左靳南坐在這裡,天窗打開,抬頭正好可以看到夜空,依舊二樓,那間還亮著光線的窗戶。
他無力地捏了捏眉心,理智告訴他,不應該這樣步步緊逼,逼著阮寧淵承認還沒有忘記自己。這樣隻會達到反效果,會讓她躲進龜殼裡,不願意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