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寧淵收回心神,反應過來,怔怔地抬頭,看到電梯外這麼多圍觀的人,臉色立馬漲得通紅,忙站了起來,“我沒事,我沒事……”說完,逃也似的往外麵跑了出去。
晚上十二點,即便是深夜,但因著大城市的夜生活,所以街上的熱鬨絲毫未減。街道兩旁的霓虹燈,忽閃忽閃。兩旁的街邊,是趁著城管下班後出來的小販,行人三三兩兩地走著。
深夜的風吹過,帶來一絲初冬的寒意。
“寧淵。”
阮寧淵緊了緊身上的外套,正打算打車,南宮梓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,抬頭一看,他正站在街對麵對他揮手。
“慢點,小心點。”
看他不管不顧地往這邊跑過來,阮寧淵忙喊了一聲,南宮梓一跑過來,就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,搭在了她的身上,“才穿這麼一點,小心著涼了。”
而他自己,身上隻剩下了一件單薄的T恤。
阮寧淵也不知道為什麼,看到他這麼關心自己,眼淚控不不住地從眼眶裡流了下來,等她反應過來,臉上已經是濕噠噠的一片。
南宮梓忙用指腹輕輕地拭去,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阮寧淵搖搖頭,卻是忍不住張開雙臂,依偎在了他的懷裡。南宮梓是她的好友,不,更準確點說,他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親人了。
剛剛的害怕,委屈在看到他的一刹那,像是瞬間被釋放了一般。
左靳南從酒店裡追出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,心猛地一扯,但一想到在樓上的時候,阮寧淵說的那些話,他顧不了這麼多。
他走過來,一把將阮寧淵從他的懷裡扯了出來,跌倒在自己的懷裡,像是害怕她會再一次逃開,他的雙手禁錮在她的肩頭,“說清楚,什麼五年前,什麼又現在。我需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清清楚楚地說一遍!”
他的語氣很重,神情很嚴肅。
南宮梓蹙了蹙眉頭,雖然聽不明白左靳南在說什麼,但他可以猜到,阮寧淵剛剛的哭泣肯定跟這個男人脫不了乾係。
他神色頓時猛沉,捏住左靳南的手腕,讓他的手離開阮寧淵的肩膀,“左靳南,大晚上的你對我老婆動手動腳,你覺得合適嗎?”
“南宮梓,你最好彆再這裡礙手礙腳的!”左靳南回擊。
兩個人怒目瞪視著對方,誰也不肯先移開,像是在較勁一般。阮寧淵擺脫了左靳南的禁錮,默默地走到了一旁,安靜地站著。
她沒心情,也沒有這個精力過去勸阻了,或許這樣也好,讓南宮梓給左靳南一個警告,讓他以後彆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。
隻是,他們三人,誰也沒有想到,不遠處,一個長焦鏡頭正對著他們,相機的主人翁不停地按著上麵的快門,拍的起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