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自己的冷漠,和不屑一顧的神情,似乎比之前還要更強烈幾分。
“我會跟樓下的保安人員說的,以後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,彆直接上來,不方便。”左靳南說得冷漠,阮喻兒聽得心塞。
一句不方便,像是將兩人之間過去僅有的一點聯係都徹底抹滅了。阮喻兒緊緊地咬著下唇,委屈、不甘還有憤恨,各種情緒一時之間一齊湧上了心頭。
“我還有事情要忙,你先回去吧。”
左靳南再次開口,阮喻兒不甘地轉身離開,眼淚滑落,隻覺得心頭有一把火在猛烈地燃燒著。能讓左靳南有這麼大轉變的,除了阮寧淵,還會有誰?
她不甘心,自己的這一段感情就這樣被掐斷,她要去問問看阮寧淵,為什麼已經和左靳南離婚了,為什麼已經有了自己的老公,還要來插足她和左靳南之間的感情?
她憑什麼,她有什麼權利這樣做?
左靳南是在阮喻兒離開半個小時之後,接到了楊助理的電話,說阮喻兒開著車朝阮寧淵家的方向駛去了,估計是去找阮寧淵了。
左靳南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,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原因,都絕對不能去阮寧淵家裡,否則阮寧喚的事情便也就不是秘密了。
他在電話裡吩咐楊助理不管用什麼方法,都要把阮喻兒攔下,隨後便是連外套都來不及拿,隻拿上了車鑰匙,就著急忙慌地趕過去了。
阮喻兒瞪著攔在麵前的左靳南,“是不是隻有她才會讓你這麼慌張?左靳南,那我算什麼,你當初口口聲聲說會對我好一輩子的,說會陪我一輩子的,你都忘記了?”
左靳南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,“嗯,過去的事情,還記著乾嘛?阮喻兒,我怎麼對你,跟寧淵沒有任何的關係,你彆來找她的麻煩。”
“我找她的麻煩?”阮喻兒指著自己的鼻子,伴著淚水,冷笑著說,“你怎麼不說是她找我麻煩?當初搶了我的男人,現在又來離間我和你之間的感情。我絕對不能讓她這麼做!絕對不能!”
說完,阮喻兒像是瘋了一樣,要往阮寧淵家所在的小區衝去,左靳南一把攔住了她,低吼道,“我說過,跟寧淵沒有任何關係,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下去,你就給我滾,有多遠滾多遠!”
他的態度,讓阮喻兒愣住了,然後慌忙地擦著眼淚,“我不鬨了,我不鬨了,你彆生氣,彆讓我滾,好不好?”
左靳南冷冷地收回目光,抓著她的胳膊,連拖帶拽地把她扔進了車裡,“回去。”
說完,轉身要走,阮喻兒從車上下來,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他,“靳南,你彆對我這麼狠心,好不好?我是真的愛你,你彆推開我,彆讓我離開你,好不好?”
左靳南拿開她的手,“阮喻兒,在五年前,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。”
看著空氣中的汽車尾氣,阮喻兒踉蹌的步子在地上來回走動,冷笑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,她阮喻兒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阮寧淵了?憑什麼她現在反倒成了被甩的那一個?
酒吧裡音樂嘈雜,阮喻兒一手拿著酒杯,站在舞池裡,跟著音樂晃動著身體。酒精和音樂,可真是個好東西,至少能夠讓她暫時忘記掉阮寧淵的可惡,和左靳南的無情,儘情地放縱著自己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阮喻兒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醒過來,看到自己身上什麼衣服也沒有了,以及身體上隱隱傳來的酸痛,才意識到事情真的大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