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夫妻二人,像是徹底劃清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一般。
左靳南怔怔地站在門口,一直到看不到阮寧淵的身影,才木然地轉身回去。一直到淩晨五點才上床睡覺,到現在也才睡了三個小時不到,他應該很困的,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腦海裡隻有一句話,“彆再來打擾我們夫妻二人。”
她們是一體的,而他是多餘的。
左靳南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無助。
阮寧淵從左靳南家所在的小區出來,直接打車去了醫院,看到南宮梓的情況,不住地說著對不起。
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,“傻丫頭,又不是你打我的,你乾嘛要替他說對不起?”
阮寧淵回答不出來。
是啊,她為什麼要替左靳南,替那個和她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道歉?
阮寧淵在病房裡一直陪著南宮梓,到他睡著了,才起身出來。天色,早已經陰沉了下來,冬日的白晝格外地短一些,路燈下,行人們疾步而走。
這麼冷的夜,大家都想要趕緊回家,趕緊鑽進暖暖的被窩裡,可阮寧淵卻不想要回去,那個家,太安靜了,安靜到她會控製不住地讓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和過往,全部襲來。
她更怕,明明應該恨左靳南,可到最後,那抹恨,會露出他最真實的麵目。原來恨,是代表著想。
因為不想要想他,便將想念的心思換了個名稱,用恨來代表,變得名正言順了起來。
阮寧淵將車停在了醫院的車庫裡,漫無目的在街上亂走,不知不覺,走到了一間酒吧門口,停頓了一下,便轉身進去了。
越吵的環境,就越不能靜下心來想任何的事情。正適合她。
阮寧淵在吧台前坐下,點了杯酒,小口喝著,甜甜酸酸的,味道就像是一杯飲料,完全喝不出酒精的感覺,不知不覺,一杯見底。
於是,她又點了一杯。
鬱英雄一進酒吧,就看到了獨自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著雞尾酒的阮寧淵,一張小臉已經喝得通紅,眼神也變得有些渙散,明顯喝高了。
“你們先去坐,我這邊遇到了一個朋友,過去打聲招呼。”鬱英雄拍了拍隨行同伴的肩膀,朝阮寧淵走了過去。
“嘿,你怎麼也來了?”阮寧淵看到身邊有個人落座,便扭頭看了眼,見是鬱英雄,就揮了揮手,打了聲招呼。
“一個人?”鬱英雄問。
她點頭,“要喝什麼,我請你。我告訴你哦,這個酒好好喝,就跟果汁一樣,完全不像是酒哦。”
軟糯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撒嬌的味道,鬱英雄再清楚不過了,一向要強的阮寧淵,隻有在喝醉的時候,才會展示出她這麼有女人味的一麵。
鬱英雄拿掉她手裡的杯子,轉而將裝著白開水的杯子遞給她,“這酒喝著甜,但是酒精度很高。你晚上已經喝得差不多了,彆再喝了,喝點水。”
“我不要喝水,我要喝果汁,你還給我。”阮寧淵伸手去夠,卻隻覺得那個杯子不停地動來動去,怎麼樣都抓不住。
她火了,拍了一下鬱英雄,“你乾嘛?動來動去的,彆動了!”
鬱英雄抽了抽嘴角,無奈地搖搖頭,這家夥根本就是已經醉的差不多了,這酒杯就放在吧台上,誰也沒有動。偏偏她自己這個人搖來晃去的,才抓不住這個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