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淵,你非要將事情鬨得這麼決絕嗎?”南宮梓還是出了聲,聲音中帶著一絲近乎於絕望的情緒。
阮寧淵腳下的步伐猛地頓了一下,一旁從剛剛就一直舉著照相機猛拍的記者們,此刻更是來了興趣。
這種三角感情的糾葛,又加上商業的關係,爆點十足啊,大家怎麼舍得錯過?
其中一名記者更是直接舉著錄音筆對著阮寧淵,“阮小姐,請問您是南宮先生的夫人,現在卻又跟著左先生走,這到底是什麼關係,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?”
阮寧淵臉色僵了一下,她當時隻顧著想要趕緊離開這裡,倒是將這件事情忘之腦後了。她忘了,她和南宮梓之間除了是合作,領導與下屬的關係,這中間還夾雜著一層大家都認為的夫妻關係啊!
她忽地覺得肩上搭著的那隻手變得有些沉重,想要將他從上麵拿下來。
南宮梓看著這一幕,忍不住向這名記者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,問的剛剛好,時間剛剛好,他知道阮寧淵是絕對舍不得讓他落入這樣的境地的,肯定會重新幫助他的。
他沉了沉氣,對著阮寧淵招招手,正準備開口,左靳南的聲音卻是快他一步先冒了出來,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。
“在場的人都應該知道,我和阮寧淵多年前就已經結婚了,隻是五年前因為一個誤會,讓她賭氣離開。至於她和南宮梓之間的那段婚姻關係,也隻是她為了氣我,才故意說的。”
這句話,猶如一抹驚雷,打破了原本就已經被攪得混亂的湖麵。南宮梓震驚地瞪大了眼睛,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左靳南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而阮寧淵也是震驚,她不是震驚左靳南的話,而是震驚於,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南宮梓之間的婚姻關係是假的?
她什麼時候暴露了馬腳嗎?
原本還稍顯安靜的記者們一下子變得嘈雜了起來,一個個都圍了進來,高高地舉著相機,錄音筆,都希望能夠是第一個采訪到他們的人。
左靳南將阮寧淵緊緊地護在懷裡,不讓她被已經喪失理智的記者們絆到。
阮寧淵意識到事情已經漸漸地跳脫了她能掌控的範圍,這件事情如果不說清楚,隻怕是沒辦法讓他們安靜下來的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“沒錯,我和南宮梓之間的婚姻關係並不存在。我們之前簽訂過一份協議,我們之間隻有合作關係,沒有婚姻事實。”
“所以你們之前都是在騙我們了?”一名記者立馬犀利地問道。
“騙你們的從來都不是她,不是嗎?”這一次開口的,是左靳南,他的眉眼深沉,聲音低沉,“據我所知,寧淵從沒有在公眾場合提到過她和南宮梓是夫妻關係。一直以來,借著這一層關係炒作的,似乎都是南宮梓先生,不是嗎?”
記者們聽到這話,沉默了下來,一個個不停地扭頭對視。隨後有一個聲音立馬尖叫著吼道,“誒,南宮先生怎麼不見了?我記得剛剛還站在這裡的啊。”
此時,男衛生間。
南宮梓雙手撐在洗手台台麵上,臉、額前的碎發都被冷水打濕,混亂地貼在他的額頭上。他的麵色凝重的極為警惕,一對眼睛如冰球,射出冷冷的光。
他的右手慢慢地捏成拳頭,突然速度極快地砸向了前麵的鏡子上,隨著清脆的一聲,頓時四分五裂,而他的手也被鮮血緊緊地包裹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