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寧淵下意識地將雙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,似乎想要阻隔掉他有些灼熱的視線,左靳南的話已經問出了口,“你懷孕了?”
話音剛落下,她的回答也立馬跟上了,“跟你無關。”
“那這個孩子是?”左靳南眸子中的光芒隱隱有些散開,初看到信紙上那一句懷孕令他的心砰地跳了一下。
阮寧淵彆過臉,不去看他,“孩子的爸爸是誰跟你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是南宮梓的嗎?”他沒有放棄,繼續追問。
阮寧淵暗暗地咬了咬唇,沒有回答,點了點頭,直接用行動代替。點頭,容易的多,可說出口的那一句“是的”,卻在此刻變得這麼的困難。
左靳南長長地籲了一口氣,走過去,雙手抓著阮寧淵的肩膀,讓她麵對著自己,沉聲道,“寧淵,雖然這個孩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。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有人赤裸裸地威脅你,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,你也彆推開我,好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要保護我和孩子?”阮寧淵一下子愣住了,呆呆地反問了一句。
“是,你和孩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。”左靳南沒有忍住,抱住了她,下巴剛好抵在她的頭頂上,而這一次,阮寧淵也沒有推開他。
他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“對我來說,你和孩子最重要。我會安排人將我所有的財產都按照這封信上說的,轉移到你的名下,但我也要在身邊保護著你。會寫恐嚇信的人,不容小覷,恐怕就算是我們照著他的要求做了,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阮寧淵早已經被他前半句話震懾住了,他看到了這一封恐嚇信,居然還願意將財產轉移到自己的名下。他難道不知道一旦這樣做,很有可能就會讓他自己之前的那些努力和拚搏,全部都付諸東流了。
這樣的左靳南,讓她覺得有些陌生,卻又覺得分外的親近,仿佛腦海深處中的他,就是這樣的。
他總是會大氣地說,千金散儘還複來。也會豪邁地說,一個男人,要是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,要這麼多的錢有什麼用?
她隻覺得自己的嗓子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,說話也隨之哽咽了起來,“可是,這隻是我的孩子,跟你沒有任何關係。你沒必要為了彆人的孩子,做這麼多事情。”
他完全可以棄之不理,甚至在看了這封恐嚇信之後,做好相應的防備動作。
可是,他不僅沒有,甚至還傾之所有,隻為保護她和孩子。
左靳南微微低頭,唇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發絲,“孩子的爸爸是誰重要嗎?在我看來,最重要的是,孩子的母親是誰。因為是你的,所以對我來說,也是最重要的。我會護你和孩子,一世周全。”
誰說左靳南隻會板著一張臉,冷若冰霜,當他說起情話,說起那些安慰人的話時,其殺傷力在阮寧淵看來,不可估量。
就像是此刻,她不停地跟自己說,不能哭,千萬不能哭,可聽到那一句,“因為是你的,所以對我來說,也是最重要的”時,眼淚再也控製不住,奪眶而出。
在這一刻,過往的那些恩怨情仇,仿佛都變得不再重要。阮寧淵的心中隻有一句話,她終究還是沒有愛錯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