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寧淵用著陳述的口吻,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,她沒有問他對不對,因為她知道,所說的這一切,全部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。
她冷笑了一聲,“什麼欠了十幾年的錢,什麼收租的錢,全部都是進了你的賬戶。你做這些事情,利用我,就是想要對付左靳南。南宮梓,何必呢?做人不能光明磊落一點嗎?想要對付左靳南,想要和他比較,你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地跟他較量,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小動作?”
南宮梓漸漸地收起了嘴角溫潤的笑意,板著一張臉,冷峻而又嚴肅,似乎以前的他都是戴著麵具在麵對自己,而現在他,才是最真實的南宮梓。
這一刻,阮寧淵意識到,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,她自以為已經很了解南宮梓了,但實際上,她一點都不了解。
南宮梓勾了下唇角,“你都知道了,誰跟你說的,左靳南?”
“我自己調查的。南宮梓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這句話我記得以前是你教我的。”阮寧淵緊緊地抿著唇,心中隻覺得可笑。
南宮梓見事情既然都已經敗露了,索性也就不遮著掩著了,他掃了阮寧淵一眼,薄唇輕啟,“這些都是左靳南欠我們的,我隻是從他身上拿回我應該拿回來的。要說可恥,要是無賴,他們左家最無賴!”
說到後麵,南宮梓的臉色漲得一片通紅。
阮寧淵隻覺得這樣的他令她覺得害怕,看著他,不停地搖著頭,“南宮梓,你變得我不認識你了,你讓我覺得害怕!”
“彆害怕。”南宮梓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,聲音再一次恢複的溫潤起來,“寧淵,我還是我啊,你放心,你隻要陪我走完這個計劃,我就會真心對你好的。我們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,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南宮梓,不會有任何變化的。”
說著,南宮梓對著她伸出手,似乎想要撫摸她的臉頰。阮寧淵驚恐地瞪著他,“你休想我再幫著你為非作歹!”
“為非作歹?”南宮梓嘲諷地勾了下嘴角,“寧淵,到底誰才是為非作歹的那個人?那家夥當初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你都忘記了?我現在是在幫你報仇,是幫你和那個死了的孩子拿回應得一切,你竟然還反過來說我在為非作歹?”
他大怒,反手緊緊地抓住了阮寧淵的雙肩,使勁地晃動著,她隻覺得被晃得整個胃都變得異常的難受,翻山倒海一般。
他冷哼了一聲,“寧淵,你彆不識好人心,到了現在還幫著那個禽獸,你要認清楚,到底誰才是真心對你的好的。”
“你就是個惡魔!”阮寧淵極為困難地終於將視線定焦在他的臉上,狠狠地啐了他一口,口水噴在了他的臉上。
南宮梓不怒反笑,可笑容背後卻是藏著深深的怒火,然後鬆開了左手,一個使勁,對著阮寧淵的脖子直接揮了下去!
“哥,你在乾嘛?”
南宮靜見南宮梓這麼久了都沒有回來,再加上心中隱隱有些不安,總感覺會出點什麼事情一樣,不放心,還是從家裡出來了。
遠遠地她就看到南宮梓打暈了阮寧淵,然後一把抱了起來,似乎打算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