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英雄是一個人住在這個房子裡的,平日裡幾乎也沒有人回來找他,所以一聽到門鈴聲響起,他就極為自然地將門外的人認定為了是送快遞的,便沒有多想,直接開了門。
卻沒想到,門一開,迎接他的是重重的一拳,正好砸在鼻子上,鼻血立馬就流了下來。
阮寧淵驚呼了一聲,“左靳南,你發什麼瘋!”
她忙轉身去衛生間,拿了條毛巾,想要讓鬱英雄擦一擦,可是等她從衛生間出來,這短短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,兩個人就已經扭打在了一起。
楊助理見她想要上前,立馬攔在她身前,“阮小姐,彆過去,他們等會兒應該就會停下來的,你現在過去,估計會受傷。”
兩個人,互不相讓,每一次的下手似乎都是用儘了渾身的力氣,阮寧淵站在邊上,看得心驚肉跳,這要是再打下去,估計兩個人都要進醫院了吧。
她扯著嗓子吼,“住手,你們都給我住手!”
第一次喊,沒反應。
她第二次開口,“你們要是再不住手,就給我出去再打!”
許是這一次比之前還要嚴厲好幾分,又或許是兩人也打夠了,終於停了下來。兩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,本來就傷痕累累,現在更是令人無法直視。
鬱英雄的傷勢貌似更重一些,鼻血滴在了身上的襯衫上,看著竟有幾分觸目驚心。
阮寧淵連忙將早已經拿在手上的毛巾給他遞過去,“趕緊擦一下,把頭仰起來,看看會不會好一點。不然的話,我陪你去醫院。”
“我沒事,休息一下就好了,不用擔心。”鬱英雄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潤。
左靳南背對著站在門口,光線打在他的背影上,愈發顯得他臉色陰沉。楊助理心裡暗歎一聲,事情不妙,忙走過去,也問了一句,“您沒事吧?要不要去醫院?”
左靳南瞪了一眼,對著阮寧淵伸手,試圖把她拽到自己身邊,卻是剛觸碰到她的衣服,還沒來得及使勁,就已經被甩開了。
阮寧淵一雙眸憤恨地瞪著他,“左靳南,要刷性子找彆人耍去。好端端地進來就打人,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,我們完全可以報警抓你的!”
我們?報警?
一句話,左靳南卻隻能聽到當中的這兩個詞彙。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,“阮寧淵,我也受傷了,你看不到?”
“你受傷是咎由自取,與我無關!”
阮寧淵強迫自己不將視線落在他臉上,強迫自己不再心軟,不再為無關緊要的人感到心疼。該心疼他的人,不是自己,而是他即將要娶進家門的妻子,阮喻兒!
左靳南輕笑了一聲,唇際泛著的是一抹苦澀,“與你無關,那和誰有關?寧淵,你難道不知道這幾天我找你找得快瘋了嗎?如果不是這個人,我至於弄成現在這個田地嗎?你現在居然還護著他。”
阮寧淵冷笑,“左靳南,說這些話,你心不虧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