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喻兒看著左靳南,心猛地一驚,但還是強作鎮定下來,“左大哥,寧淵現在和鬱英雄這麼好,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也是正合適嗎?”
“合適?”左靳南不屑地瞥了一眼,“就憑你?”
阮喻兒咬著下唇,恨恨地開口,“左大哥,你當初怎麼對阮寧淵的,你覺得她都已經忘記了?你覺得她會原諒你?左大哥,是時候該認清現實了。你何必要執著於你不屬於你的那個人呢?”
“屬不屬於,不是你說了算。”左靳南黑曜石一般的眼睛,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,阮喻兒從未見識過他這樣的態度。
看著他說完那句話後,毫不留心地轉身就走,眼神裡泛起了一絲波瀾,她眼中滿是淚水,緊咬著顫抖的唇瓣,“左大哥,你難道不知道,你越是這樣心心念念的想著她,保護著她,我就越想要弄死她嗎?說到底,你還是不懂女人。”
阮寧淵將一些醫用酒精和棉花放回了藥箱裡,看了看鬱英雄,“我什麼都不懂,隻能是簡簡單單地處理一下。要是還是覺得很痛,那就一定要去醫院了,不能再這樣拖著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鬱英雄想要揚起唇角,可稍稍扯動一下,就痛得他呲了一聲。
阮寧淵心中隻覺得內疚不已,要不是因為自己,鬱英雄也沒必要白白地挨這麼一頓熊揍。回想起左靳南說的那些話,她越想越生氣。
他不想來救自己也就算了,他把南宮靜寫給他的那封信當做垃圾一樣扔掉了也就算了,可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,他還是不肯承認,反倒要將所有的罪名都誣陷到鬱英雄的頭上?
如果不是他剛好經過,帶走了自己,恐怕現在還被南宮靜鎖在那個房間裡,哪裡也去不了。
隻是單純地在心中想想,她就覺得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。
阮寧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壓下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。當初為什麼回來的原因,她已經慢慢地想不起來了,可是近段時間發生的種種,卻是依舊清楚,如電影放映一般,在她的眼前,在她的腦海裡,過了一遍又一遍。
她清楚地知道,自己麵對左靳南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。雖然嘴上在不停地否認、辯解,可是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卻欺騙不了自己。
她在乎他,她依舊深深地愛著他,所以才會在他不來救自己的時候,感覺心都被撕裂了。才會在電視上看到他要結婚的新聞時,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。
可是,在剛剛,看到他怒氣衝衝地進來時,護著自己的時候,心中的小竊喜卻猶如雨後春筍一般,慢慢地冒出了嫩芽尖頭。
也就是在那一刻,她意識到,大事不妙了。
再這樣下去,隻怕她會越陷越深,到最後,無法自拔。而且很有可能,她也會變成第二個阮喻兒,為了愛情,為了男人,為了他,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阮寧淵,變得為達到目的,不擇手段。
“在看什麼?”
鬱英雄剛剛出去了一趟,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瓶礦泉水,將其中一瓶遞給了她。
阮寧淵接過來,擰開瓶蓋,喝了一口,詫異地問,“家裡還有,我早上開冰箱看已經沒有了,還打算什麼時候出去一趟,買幾瓶回來。”
“我剛剛下樓去小區外麵的便利店買的。”鬱英雄回答道。
阮寧淵尷尬地笑笑,“不好意思啊,剛剛想事情太入迷,都沒有發現你出去了。”